(感谢书友们给我指出的错别字和打错的语句,能改的我基本都有改,有时候手机码字和语音码字错误率高,发出来前自审一遍也有漏网之鱼。)
牵牛的阿姨走在前面,挑扁担的大叔跟随在后。
“嗨哟,哪来我娃子呀?”
“还以为我儿回来了…”
浓重的、不知道算啥的口音让李十三差点没听出这是6区语言,甚至准备打开即时通讯器。
“叔叔阿姨,我是何归鸿的…大学同学。”
只能这样介绍了,蹭个虹海大学的热度。
“啊,小同学,干嘛在外头晒着,快进去。”
农家没那么多讲究,若是来了熟客,主人家不在,客人能直接进厅室坐着等。
李十三自认算不熟客,还是礼貌些。
“阿姨,何归鸿那小子…咳咳,何归鸿他有事在外头耽搁着,买了个手机托我带回来。”
“哎哟,傻孩子,乱花钱,过一阵子电话说不定就好了。”
大叔抽着旱烟,指了指角落老旧的电话。
李十三穿越过来后就没见过这么古早的座机款式,非常经典的梯形设计,电话听筒和主机用螺旋形的线条连接,背后插着外皮斑驳的电话线。
两位长辈的思维和李十三的乡下亲戚很像,电器坏了,拍几下或者放一段时间,总觉得东西会自我恢复。
实际…
李十三拿起固定电话,底盘塑料完全脆了,里头的线路板和零件朝外耷拉着,电话线似乎也有破损断裂部位。
在牛梁村里头,想找人修复整条线路难度不小,直接买个老人机确实省心。
李十三查看座机的功夫,两位长辈已经把大柴锅闷烧的米粉端的桌。
“小同学,你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多等等,阿姨去杀只鸭。”
“不用不用!我前些天吃的东西很油腻,这样刚好。”
其实桌摆的菜品半点不简陋,有大块的红烧五花、有河鲜,稻谷蔬菜都是自家种的或者和邻居交换的,相当健康。
“叔叔阿姨,那个电话不能用了,我教你们用手机。”
花了一顿饭的功夫,李十三大致讲完老人机的功能。
老人机设计的用户指向性明确,讲究一个声音响、按键大、字体又粗又大,通俗易懂。
两位长辈年龄不算大,五十多岁,又认识字,接受能力说得过去。
饭还没吃完?他们已经能自己尝试着拨打存在通信录里的何归鸿的电话号码。
全过程比李十三想象中简单,电话也顺利接通。
“鸭儿哟,我是你爹!”
大叔对着手机说出这么句话?李十三被碗里的肉汤呛得咳了好半天?得亏知道前因后果,大街要是这么喊?怕不是得给人揍死。
手机里头隐隐约约传出何归鸿回应的声音,对话正常进行。
李十三一边吃饭?一边听着两位长辈?一口一个“鸭儿”?讲得激动不已。
直到这顿饭吃完?他们才从激动的情绪中恢复平静,嘴说着舍不得花钱?其实失去跟孩子的联系途经?还是很紧张的。
“小同学,太感谢你了,鸭儿能认识你这么好的朋友,真是生命里的大福份。”
“等一下,鸭儿是…”
李十三听电话的时候一直以为“鸭儿”是牛梁村这边口头禅?或者对孩子的统称,就像有些地方称小孩“囡囡”之类的。
可是好像不对劲...
阿姨收拾着碗筷,“嗐,鸭儿是我们家孩子的小名,小时候哪里有给他起名字,也没办身份卡,就鸭儿鸭儿的叫着。”
当时何归鸿才三岁,村里没条件幼儿园,好在归燕居士经过,发现一枚修行界的天纵奇才。
“何”是大叔的姓氏没错,“归鸿”是归燕居士给起的学名,否则…
李十三脑海中模拟出一幅画面,高校联赛的裁判登擂台:接下来有请虹海市选手,何鸭儿!
天崩地裂…
不,没有遇归燕居士,何归鸿肯定无缘所谓的擂台。
两位长辈若是学习能力很差,教会他们接打电话差不多了,眼下可以看出他们认识字、交流能力说得过去,多教一个视频功能没问题。
至于这地方没有无线网、只能用流量视频倒算不问题,反正电话费是何归鸿出的。
使用手机号申请社交软件,账户列表中只有唯一的好友:何归鸿。
反复操作两三次,两位老人熟练的发出视频邀请,看到儿子的形象出现在屏幕,这次当真是热泪盈眶。
前一阵子何归鸿正常参加高校联赛,父母能在电视机按时收看孩子的影像。
后来何归鸿被叠影坑到弃赛,唯一的见面机会消失,旧款电视也没有选台回放功能。
如今出现了极为方便的视频渠道,不激动说不过去。
看着一家三口闹腾好一阵子才平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