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两日,那五个蛤蟆精就打听清楚了:“咱们兄弟混进各家王府的后花园,和当地池塘的青蛙交谈过了。”
“如今还是太子得宠,长孙皇后贤良淑德,太子子凭母贵,皇后没倒,他就还是太子。”
陆灵成点头:“其他几个王子呢?”
“秦王,鲁王,最有可能。”
“府里跟我们哥几个有关系的天鹅说的,秦王所封之地是皇帝自己原先所封之位,可见其期望。”
“鲁王之母是前皇后,是前秦王妃,与皇帝感情极真,一手扶持其坐上宝坐,自其母薨后,就一直蛰伏,素来以恭谦儒雅有孝出名,皇帝对他也是十分疼爱,每年封赏,太子有什么,他也有什么。”
“其他王子,要么早早到了封地去了,不在京城,已经淘汰出局,要么年幼,如北静王,如今也才十岁,要么母亲不得宠。”
陆灵成点头:“当朝宰相你们可知道?”
几个蛤蟆点头:“但进不去,宰相大人是当朝有名的大儒,浩然之气冲沛天地,若说王府之中阴私勾当不少,咱们可以从后门,水沟进去,宰相自上任以来,门中并无丝毫阴邪之气,我等精怪不能进门去打听。”
“当朝宰相李醇安,传闻是安王九世孙,自幼贫孤,父母早亡,由祖母养大。”
“三十岁祖母亡,守孝三年后,三十三岁才出来科考,当即连中三元,成为当年状元,先下放于颠西苦寒之地做太守。”
“五年,改化其为边境富庶之地,引得西方诸多小国朝贡。”
“为当朝左丞相所举,提拔为户部侍郎,兼谏议大夫,未三年,户部尚书乞骸骨,推举他上任,为户部尚书,后前左丞相病故,皇帝命其为左丞相,监领百官。”
“后右丞相乞骸骨,他又被任为右丞,如此真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宰相。”
蛤蟆头领崇拜道:“做人如此,做妖更应如此,我蛤蟆头领什么时候才能成为仙长座下第一妖王?”
陆灵成笑了:“马屁倒是拍得响,本来道啦蛤蟆想吃天鹅肉是句假话,想不到你们还有这么几个姘头。”
“嘿嘿,城西老鼠精一只耳,还有只黑猫姘头呢,这要是道行高,山猫睡老虎,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陆灵成点头:“好,有什么风吹草动,再告诉贫道,有赏赐。”
给了他们几粒丹药:“好好化形,日后有你们的好处。”
“仙长万福!”蛤蟆兄弟又拍起马屁来。
蹦蹦哒哒从后山又散去了。
看来朝野之中,百官也多押宝这三个皇子了。
只是如此推算,宰相肯定没有表态,他能权倾朝野,必然是皇帝的心腹之臣。
如果白振跟着李醇安的话,那前途确实无量。
只是陆灵成怕他也会摔得更惨!皇帝应该也是想改革的,压制世家,乃至宗室的权利,才会特例,开两次恩科,取用底层贤材,不然白振无权无势,不是世家子弟,怎么会得点探花。
正想着事情,那牙子就找上门来了:“道长!那甄家皇商已经到了状元楼定下了厢房,请您去商讨买卖庄子的事情。”
陆灵成点头,随他上了牛车,一同入京去了。
状元楼是数百年的名楼,也是状元游街的起点,诸多文人骚客留宿,多有题诗,是京城三大名楼。
牙子叫出厢房名号,叫玉隐墨香,倒是文雅。
一进去就见着了,几个人已经喝上了酒,正在行令,其中就有一个是当时打死人的皇亲。
“我们甄家在江南是说一不二的,先皇游历江南,我甄家就接驾了四次,好兄弟,你先到金鳞躲一躲风头,别被那些谏议大夫抓了辫子不放。”
“多谢好哥哥指点。”
“陆道长来了!”那主位的甄家男子看起来才二十七八,已经开始蓄胡子了。
“请坐!”
陆灵成坐下。
“我听闻道长是独孤驸马的师父?”甄家皇商问道。
陆灵成一愣,看来这些信息难以瞒过有心之人。
陆灵成点头:“教过几年,不想他自己成才了,当上了探花郎君。”
“那哪能这样说,探花郎君还是个修士,又有才情,如今皇帝陛下指婚,平步青云,做师父的再差,能差到哪里去?比我们这些光见钱的皇商好多了。”
“前些年到东海坊市采购,得了一颗上等明珠,昨日在库房突然放光,想来是得遇明主,果然今日得见道长仙风道骨,特此赠与道长,免得明珠暗投。”
他拿出一颗四阶螭龙之珠,就要送给陆灵成。
陆灵成摇摇头:“贫道方外之人,当知无功不受禄。”
“怎么能说是无功呢?道长能为李唐培养出一个良材,那就是大大的功劳。”
旁边几个人也起哄:“日后都是皇亲国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