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香菱姑姑便留下沛儿一个人在一间屋子里熬药,过了一会儿,她便回来将熬好的汤药以及熬剩的药渣一齐带走,并将药方放在火上烧毁了……”
“奴婢担心惹祸上身,躲在了暗处不敢出声。直到她二人离开,奴婢才从暗处出来,带上取好的草药回了雨拂轩。并将此事告诉了静嫔娘娘。娘娘当时也觉得此事事有蹊跷,不过也并未多事。”
“直到今晨听到了皇后娘娘之事,又结合着奴婢所见到的,才判断了此事绝对与香菱姑姑和这位沛儿脱离不了关系!”
这蔻将事情描绘的事无巨细,直直将一盆脏水泼到了香菱和沛儿身上。
那沛儿又怎会任由她血口喷人,当即便朝着她吼去:“你胡!我与香菱姐姐熬制的分明是给皇后娘娘的补药!”
旁听者闻言有些倒吸凉气。
而蔻则直接戳穿,“我只是和你二人脱不了干系,又没是那汤药有问题。怎么,你这算是不打自招吗?”
“我……我……”沛儿突然觉得有些不清的感觉。
她方才明明了自己的熬的汤药,此刻却又自己不打自窄…她到底想做什么?
蔻此时虽还有些害怕,却也比方才好了许多。
她规规矩矩的朝着皇位上的人行了一礼,而后道:“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如有谎,死无全尸!”
“好!”皇上对她的表现十分满意。
这丫头有前途!
“来人,给朕将景仁宫的香菱带过来。”
不一会儿,香菱便以和沛儿同样的出场方式,出现在了大殿之上。
她原本正在景仁宫的厨房给皇后炖着补品,却突然被御前侍卫给带到了这儿来。
此时,她望着这大殿上的大臣,以及一旁跪着的沛儿,有些搞不清这是什么情况。
“奴婢香菱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不愧是在皇后身边伺候了多年的人,此刻她内心虽有忧虑,却并不显慌乱,仍面不改色的同皇上问安。
一旁的禄公公此时走了过来,“香菱,昨晚你可有去过太医院?”
香菱点点头,“去过。”
禄公公:“去做了什么?”
香菱:“娘娘身子弱,奴婢前去为娘娘熬了一些补药。”
禄公公:“那药方现在何处?”
香菱丝毫没有隐瞒:“抓完即毁。伯大夫过,那是他的祖传秘方,不能落入别人之手。”
禄公公:“伯大夫是谁?”
香菱张张嘴没有话,她不敢轻易将墨景耀牵扯进来。
而墨景耀却自己认领:“那伯大夫本名伯淮,是本王府上的府医,医术高超。昨日本王特意将他留在了宫中照看母后。”
禄公公点点头,便是清楚了。
继而又接着问向香菱:“那熬药过程中你离开的那一段时间,去了哪里?”
香菱此刻有些心慌,他们这是在调查她!
那么,又是谁一直躲在了暗中,观看了这一切?!
香菱理了理思绪,继续如实回答:“奴婢去慈安宫见了太后,向太后借了一些补品。”
她这话完,殿上的那些个旁听者眼神儿又有些不对了。
怎么皇后娘娘的宫中居然连补品都没有吗?居然还需要去太后娘娘那里去借??
禄公公当然知道嫣贵妃搜刮了景仁宫补品之事,此刻见着众人眼内的疑惑,本着不能让此事曝光的原则,没有再问慈安宫之事,直接岔开了话题。
“昨晚为皇后娘娘熬药所剩的药渣此刻现在何处啊?”
香菱毫无迟疑,“扔掉了。”
“既然是扔掉,为什么不直接扔在太医院,而是非要带回来扔掉……难不成,这药渣里有猫腻?”
香菱保持微笑,“禄公公笑了,这药渣里怎么可能会有猫腻呢!不过是因着当时娘娘的事还没有让人知晓,奴婢在隐瞒罢了!”
“禄公公为什么这么问?您是在怀疑什么吗?”
禄公公点点头,“确实是。”
香菱有些好笑,“怀疑什么?怀疑是奴婢对娘娘下了药吗?”
“香菱姑娘果然通透。不过……”禄公公拉长了话音,“不过现在药方、药渣全无,等于死无对证。”
他突然抬眼凝视,“不知香菱姑娘可有证据证明那药的成分和性质?”
香菱笑了笑,“当然。太医院的任太医曾经见过那张药方。”
禄公公嗯了一声。
而后转身看向皇上。
皇上立即示意,“传。”
香菱对此胸有成竹。
那任太医是皇后的人,否则她当时也不会把药方拿给他看。不管怎样,他也会站在自己这边的。更何况,那药方所配制的本就是补药。
等待的时间本就漫长,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