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蓑衣,头戴斗笠的野猪人,来到了猪笼面前。
巨大的阴影投射在李思雅的脸上。
再一次见到这头恐怖的野猪人,李思雅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
任何人经历过两次死亡,都不会再害怕死亡。
李思雅躺在地上,虽然被困在猪笼里,但是从躺着的视线角度向上看去,刚好可以看到野猪人的眼睛。
那眼神很冷……
比丁勇的眼神更加的冷酷。
这不是一个自己能够掌控的男人。
不对!
如果那个梦是真的,那么自己已经和这头野猪人有了夫妻之实。
这意味着什么!?
李思雅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有着一丝兴奋,这意味着自己将拥有一个新的靠山。
一天被浸了两次猪笼李思雅很清楚。
没有靠山,自己根本活不下去。
野猪人看着猪笼里的李思雅同样在思索……
这三天时间里,野猪人都隐藏在广贤镇。
觉醒了前世记忆以后,野猪人根本住不惯山上的猪洞,更吃不惯山上的食物。
他在广贤镇的饭店白云轩,昼伏夜出,偷吃一些剩菜剩饭,谨小慎微的过了三天。
这样下去迟早有被发现的一天。
眼前这个女人,可以说一无所有。
她被官府判处死刑,她被百姓所唾弃。
野猪人原本以为她死了,却没有想到她还活着。
这样一个女人,最适合做自己和人类社会的中间人。
咔嚓。
长着野猪鬃毛的粗糙大手,扯开了竹筐编制的猪笼。
就像提小鸡仔一样,野猪人把李思雅从猪笼里提了出来。
李思雅脱困之后,第一时间扯掉了堵住自己嘴的布条,然后娇媚的贴向了野猪人。
她用嫩白的双手,伸进了蓑衣里,温柔的抚摸着野猪人坚实的肌肉。
野猪人没有动,他眼神不动,心跳不动,表情不动。
李思雅仿佛摸着一块石头一般。
李思雅尴尬的笑了笑,她难堪的收回了手。
野猪人和李思雅,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谢谢你救了我。”良久之后,李思雅率先打破了沉默。
话音刚落。
野猪人便缓缓开口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你在学我说话?”
“你……在……学……我……说……话。”野猪人又一个字一个字的重复说道。
李思雅目中绽放出兴奋的精芒。
这也许是最好的结果!
……
破晓时分。
位于白沙河畔的小渔村响起了鸡鸣声。
老渔夫丁福兴在岸边整理着网具,准备下河捞鱼。
突然间。
一艘小舟从朦胧的雾气中驶来,轻巧的靠到了岸边。
一个女人和一个两米高左右的男人下了小船。
那女人身着粗布麻衣,胸口之上用朱砂笔写了大大的两个字“死囚”。
丁渔夫识字不多,不过这两个字还是认得的。
他去过刑场,官府刽子手砍杀的罪犯,所穿的囚服和这女人穿的一模一样。
那男人身材高大,体型壮硕,身穿蓑衣,头戴斗笠,双手双脚缠着黑色布条,一直缠到了手臂之上。
这布条自然是野猪人扯碎了丁勇的官服制作的。
那身着囚服的女子,秀发披肩,容貌可人,皮肤白里透红,正是李思雅。
她微笑着接近了渔夫,行礼说道:“这位老伯,我和官人,行至此地,有事想请老伯帮忙。”
“何……何事?”丁渔夫询问道。
“这位老伯,我想换一件衣裳,无需多漂亮,普通村姑穿的就可以了,另外我官人食量很大,想买一些干粮。”囚服女子说完以后,从一个精美的布袋里,掏出了一张50两的银票,递给了丁渔夫。
丁渔夫看了看银票,再来看了看身着囚服的李思雅与蓑衣斗笠的野猪人,对两人的身份已经有了一定的猜测。
只见丁渔夫抱拳说道:“两位大侠!老汉一介渔夫,实在不敢牵扯江湖事,我女儿在院子里挂了几件穿过的衣裳晾晒,若女侠不嫌弃,只管拿去,另外老汉院子里晾晒了不少鱼干,都是老汉自己打的鱼货,不值什么钱,这位大侠也尽管拿去,这50两银子,老汉不敢收,但求两位大侠拿了东西就此别过,莫再相见!”
“多谢老伯了。”李诗雅也不客气,行了一礼之后便直接去往了丁渔夫家中。
进了渔夫家的庭院之后。
李思雅收了一件朴素的衣裳,在渔夫家的柴房换了衣服。
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