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贤镇。
清晨。
生得一脸白净的董礼义带着一头体型巨大的棕毛野猪来到了大街之上。
初遇一名老者。
老者大骇惊恐,欲退避三舍。
然而董礼义却上前解释,只听他抱拳说道:“老人家,无需害怕,这头野猪是我养的并不伤人。”
老者见野猪果不伤人。
胆壮!
叉腰怒骂。
“你这小娃!好不知事,如此猛兽,竟然不囚于笼之中,还将其放出,惊吓路人……小娃!此路尽头左转有一屠宰场,你快快送此猪去,让那屠夫一刀宰了,也好去个祸患……”老者说教唾沫横飞。
董礼义连连点头,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朱子山迈步向前,对着老者咧嘴一笑,露出了雪白的獠牙。
老者闭嘴,退至一边,不发一语。
董礼义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向老者拱了拱手,然后带着朱子山去往闹市。
昨日之情再现,百姓惊恐依旧。
好事之人,依旧众多,在其旁指指点点,议论不已。
董礼义只得陪笑,并抱拳告知众人,此猪绝不伤人。
路人胆壮,喝吗骂声不止。
片刻之后。
大群捕快出现。
“诸位官差无需害怕,此猪乃我饲养,绝不伤人。”董礼义一脸微笑的上前解释。
“闭嘴!”
“纵兽上街还敢解释。”
“把野猪和此人一起拿了。”
一群捕快抽出腰刀上前,董礼义一时间竟然蒙到了原地,不知该如何应对。
野猪冲锋!
嘭!
一名捕快倒飞出去,落地之后口吐鲜血,哀嚎不已。
“杀人啦!杀人啦!”
“那头野猪杀人了!”
见那野猪凶悍至极。
围观的好事民众迅速远去,奔走相告,一路疾呼……
“好胆!给我剁了这头野猪。”捕头大吼一声。
二十几名捕快纷纷抽出腰刀上前砍杀。
铛铛铛铛铛……
野猪刀枪不入。
“朱子山!莫要杀人!”董礼义大喊一声。
朱子山反击,猪背撞人,猪腿蹬人。
二十几名捕快相继倒地,哀嚎一片。
“诸位官差,只要你们不惹他,我这野猪并不伤人……”董礼义急得满头大汗,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朱子山缓缓爬向了倒地的捕头。
他獠牙雪白,目光冰寒。
那捕头未死只是身受重伤,他一脸恐惧的向后退去。
咚咚咚咚咚……
朱子山的蹄子敲在青石地板上,就像敲在了他的心上。
“饶……饶命。”捕头开口求饶。
朱子山转身不再理会,迈步向着街道的另一侧而去。
“朱子山,你出手太重了!”董礼义追到朱子山大声抱怨道。
“人不狠,站不稳,猪不狠,被人炖。”朱子山淡淡回答道。
“朱子山,你一身油皮,莫说普通刀剑,就是法器也难伤,你又何必为难凡人,他们根本奈何不了你。”董礼义说道。
朱子山转头看向董礼义,神情严肃,只听他低声说道:“你也太小看凡人了,你以为凡人就不能杀死妖兽?”
董礼义顿时语塞。
西门宴飞身斩狐妖的一幕出现在了董礼义的脑海。
此事他也是亲历者。
“可这些人武功低微,根本不足以威胁到你的性命。”
“正因如此才留他们一命,否则绝不留情。”
“可你这样动则杀人和那些妖怪邪魔又有什么区别?”董礼义大声质问道。
朱子山沉默了片刻,于是低声说道:“凡人城镇,不比仙门,他们容易惊恐,我以后白日再不会出现,每日皆晚归晚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纷争。”
朱子山说完以后便快速冲刺了起来。
路过凡人只觉一团黑烟从身边卷过,回过神来才发现是一头野猪冲了过去,纷纷后怕不已。
“朱子山!”董礼义在其后大声疾呼,可却根本叫不停飞奔的野猪。
片刻之后。
一名身穿麻衣的高瘦男子来到了董礼义的身后。
“董师弟,你纵兽行凶,惊扰满城百姓,已是违反了门规。”段固责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哎……”
董礼义长叹一声,转头抱拳说道:“段师兄所言甚是,礼义愿领责罚。”
“董师弟,你我皆是城镇值守,我又有何权力责罚于你?”
“董师弟,我知你并非想要纵兽行凶,只是那野猪不被你控制,这才惹出此等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