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印师兄,让我来吧。”白云婷开口打断。
这也不得不打断了,白云婷若再不唱白脸,白金印便要开始杀人了。
“董礼义……”白云婷语重心长地喊着他的名字。
“白师叔……”董礼义受了委屈,语气有些哽咽。
白云婷轻叹一口气。
“礼义……你是我引入山门的,我对你的身世很了解,你不可能是其他门派的奸细,这一点我相信你,只不过在任何时候你都不能够对宗门有所隐瞒,你的隐瞒会让我们找不到真正的凶手。”白云婷语重心长,语调温婉。
“白师叔,我的确是如实告知的。”董礼义略微脸红的说道。
“不!你没有!你根本就不善于撒谎。”白云婷以笃定的口吻说道。
“礼义师侄……你可知道我白堡家主乃是练神期修士。”
“我知道。”董礼义点了点头。
“那你可知道炼神期修士,神念强大能掌握搜魂法术,被搜魂之人,任何秘密都无法隐藏,而且被搜魂以后,重则神魂崩解死亡,轻则神魂受创沦为痴呆。”白云婷神情凝重的说道。
董礼义张了张嘴,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礼义师侄……以你现在所言,可谓漏洞百出,你若再不吐露实情,你肯定是会被搜魂的。”白云婷再一次认真地说道。
“云婷师叔,我……”董礼义张口欲辩。
其料白云婷却是一抬手阻止了他。
“礼义师侄,你想好再说,你只有这一次自证清白的机会。”白云婷表情严肃的说道。
董礼义闭上眼睛,思索权衡良久。
“金印师伯,云婷师叔,礼义所言确实是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若说有所隐瞒,便只有一点,只是那与锦岳师兄的事毫不相关。”董礼义一脸诚恳的说道。
“你隐瞒了何事?”白金印一字一顿的问道。
“我的灵兽朱子山,早就开了灵智,炼化了横骨通人性,懂人言。”不得已之下,董礼义将朱子山的秘密也抖了出来。
“你为何不早说?”白金印冷冷的问道。
“我答应过朱子山,不将他懂人言之事外泄。”董礼义如实说道。
“董礼义!你说你昨日一出城门便见到你的灵兽从一片白雾中出来,而锦岳便死在了白雾之中,那是否是你的灵兽杀了他?”
“金印师伯,其实我一开始也是这般想的,只是我见了锦岳师兄的死状,便不这般认为了。”董礼义一脸郑重的抱拳说道。
“嗯……我明白了。”白金印点点头似乎已经明白了前因后果。
董礼义一脸错愕,毕竟他也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那师侄锦岳,看中了你的灵兽,欲出手抢夺,于是你与灵兽合力将其击败……你小子心性恶毒,用我师侄的灵兽环套在了我师侄头上,让他神魂崩解而死,是也不是!?”白金印厉声吼道。
“金印师伯!绝非如此!我若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为何还要留下来!”董礼义面色苍白地大声辩解道。
“哼!你小子看起来忠厚老实,其实心思恶毒缜密,你大胆留下,不过是你小子瞒天过海的手段,你还是跟我去见家主吧。”白金印迈步来到了董礼义身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将这少年如同死狗一般提在手上。
白云婷叹了一口气,她把头转了过去。
此时董礼义面色苍白无力反抗,这个时候他终于明白,朱子山为啥走的时候要给自己鞠躬了。
原来自己还没有一头猪看得明白。
董礼义凄然一笑,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云婷!你把锦岳的尸体带上,我们即刻返回白堡。”白金印将董礼义如同死狗一般提在手上,然后一脸冰冷的说道。
白云婷点点头。
她便迈步去往了值守室的房屋里。
房屋的中央摆了一张木板床。
木板床上躺着一具白布覆盖的尸体,正是神魂崩解的白锦岳。
白云婷拿出了一个专用的大型储物袋将白锦岳的尸体装入其中。
正在此时。
“好胆!”
屋外传出了白金印愤怒的爆喝。
旋即便是一声玄罡对轰的爆鸣声。
屋中的白云婷露出了惊愕的神色。
竟然有人偷袭金印师兄。
白云婷飞身而出。
她便见到一名白衣秀才悬浮在半空之中,操控一块黑色的砚台法器和一柄金色的飞剑斗得难分难解。
那人似乎是螳螂秀才卿生金,紫云山有名的散修。
螳螂秀才!
他的螳螂呢?
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
白云婷身后的房顶上,一头巨大的青螳螂悄无声息地翻过屋脊,静寞无声的举起了刀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