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不料宗正刘焉,亦出列:“自先帝以来,内忧外患,朝廷乏力。捉襟见肘,无以远控。乃至蛾贼荼毒中原,胡狄连年寇边。杯水车薪,民情似火。已牧镇之,亦是权宜之计。”
“太仆以为如何?”语出宗正,陛下不得不慎重以待。
恩师出列奏道:“臣以为,断不可废史立牧。黄巾为祸,必不久矣。若各州牧,有如王芬者,阴怀不轨。拥兵自守,互相攻伐。乃至人心思乱,群雄并起,逐鹿天下。那时兵祸延绵,百姓饥流。社稷不复,国祚不存。”
“卢太仆,言之有理。”陛下欣然点头。
“暗藏不臣之心,又与州牧何干。”大将军何进,出列再奏:“王芬乃是刺史,亦害先帝崩天。无非是所托非人也。诚如宗正所言,设立州牧,不过是权宜之计。待天下乃安,可再撤去,重置刺史,亦无不可。三公九卿,太守县令,皆无世袭。又何必担心州牧坐大。”
宗正刘焉,亦再出列:“州牧人选,陛下可慎重决断。如此,既能避王芬旧事,又可内安万民。两全其美。”
双方貌似各有道理。陛下一时难以决断。余光瞥见一人,不禁心中一动:“张司空。”
司空张温,稳稳出列:“臣在。”
“依公之见,此事如何?”陛下笑问。
“猛药去疴,重典治乱。”张温奏曰:“若为治乱,可行。若为安民,则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