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37 鳌头独占  刘备的日常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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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奴国,位于邪马台属国“奴国”之南。狗奴王,唤“卑弥弓呼“。国中实权,则握于名唤“狗古智卑狗”的官员手中。此名或为官名,亦或是人名。狗奴国与邪马台国素来不和,两国间冲突不断。

正如三韩使者所言:若知三韩遣十万壮丁,渡海为邪马台国造血。必遭狗奴国嫉恨。

正因有强敌环伺,有所要求,自也合理。

于是乎。三韩王,于国书上言道:只需王上能降服狗奴国,不渡海来攻。鄙国自当领命。遣十万青壮,东渡布种。

自前汉时起。三韩和倭人,便常有往来。

倭国列岛与朝鲜半岛之间,亦时有攻伐。

稍后,魏晋之交,朝鲜半岛南端,新有一“狗邪韩国”,见于史载。又异称为:“拘邪韩国”或“枸邪韩国”。后世有学说认为:魏晋时,已有倭人攻入朝鲜半岛,并在当地建立附庸国。狗邪韩国,或是倭人政权。

从“狗奴国”、“邪马台国”与“狗邪韩国”的称呼上,二者确有关联。说不定,便是狗奴与邪马台,二国联合攻岛。占据弁韩之地,于是二国各取一字,再加弁韩,称:“狗邪韩国”。亦未可知。

换言之。三王的顾虑及诉求,似乎正当合理。

狗奴国如何如何,蓟王又岂能知。难不成,还真去跟狗奴扯皮不成!如此,正中三韩下怀。试想,狗奴与邪马台,互为仇敌。又岂能轻易松口。茫茫大海,倭国列岛,尚无航道可循。人员往来,殊为不易。

若急于求成。唯有亲率大军,讨伐狗奴。焚其城,灭其国,掠其民。如此一来,邪马台国再无掣肘,必趁势崛起。若一统列岛,反于我不利。

蓟王当另有打算。

回书三韩王,言道:孤,听闻马韩之西,海中岛国名曰“州胡”。其居民身材短小,髡头纹身,如鲜卑族。喜养牛猪,其服有上无下,乘船往来,市买韩中。“俗朴陋,衣大豕皮;夏居革屋,冬窟室。地生五谷,耕不知用牛,用铁齿耙土。”孤还听闻,此岛广袤“四百余里”,“北枕巨海,南对祟岳”。盛产柑橘及骡马,谓“家家桔柚,处处骅骡”。

孤已命人携礼登岛。与州胡王讨要一湾,督造军港。待港成,便遣水军驻守。此岛扼倭国北上水路,若有狗奴兵船渡海来攻,自当尽数截杀。足可保贵国百姓,安然无恙,后顾无忧。还望三王体恤孤赤心一片,早做打算。

州胡岛,乃朝鲜半岛南部海域,济州岛之古称。此岛与朝鲜半岛隔海相望,距半岛最南端约二百余里。东与倭国对马岛隔海相对,西与吴郡由拳县隔海相离。位置十分重要。

以倭人现有的初级造船术。根本无力建造五百石船。甚至倭船连冒突、露桡等小型战船,亦远远不及。试想,又如何能敌蓟国水军,明轮大舰。迎头撞翻,一通乱箭,尽数葬身鱼腹。何其简单。

后有倭国使节,出使曹魏。“献男生口四人、女生口六人、班布二匹二丈”。

试想,岛上战乱不断,生口何其多也。便是辰王,亦能献万五千人,万五千匹布,赎五百汉人被杀之罪。堂堂邪马台女王,三十余国,四十万民。远渡重洋,竟只贡献“生口十人,班布十丈”。之所以贡品如此稀少,亦可佐证船小。

如此想来,倭船怕只能乘十余人。

收到蓟王回书,三韩各自嗟叹。

州胡岛上,有淡水、耕地,及化外岛夷。足可自给。以蓟国之强盛,重金结好,岛夷必欣然应允。先修港口,再辟田地。扩港为城,驯化岛夷。如此,不出数年,此岛必为蓟王所占。进而往来朝鲜半岛与倭国列岛,蓟国皆十分便利。

话说,蓟王如何能知此岛。

三韩王,苦思冥想,不知该如何回复才好。所幸天寒地冻,滴水成冰。待来年开春,再做计较。

如前所说。蓟国航运便利。四海船商泛舟而来,入驻南港。初来蓟国的藩商,需入都船署,验明正身。上报航线、港津,及沿途见闻。由书佐编撰成册,上报都船丞入库。故蓟王对周遭海域,已知之甚祥。

此岛,贵在自给自足。距离倭韩皆近。便于船只往来。待港口建成,蓟国名产、朝鲜、倭国物产,皆在此岛汇聚。海船往来,日渐繁华。许多岛夷,自愿客庸港城,卖力为生。耳濡目染,加倍驯化。遂成蓟国第一块,海外领地。

此皆是后话。

稻收已毕,大建重启。

雍奴薮,新分七县。文安大泽,同筑五城。国中,诸如葛城、浑埿城等,古城原址重筑,亦不在少数。再加撤村并邑,通渠筑路。处处皆需人手。蓟国似乎,亦自顾不暇。

两汉五铢,源源不断运抵蓟国,贩回今季新谷。四海船商,皆赶在大河、渤海双双冰封前,购买足量食粮,已备岁末所需。

黄巾乱后,饿殍遍地。万幸朝廷,任人唯贤。各州刺史,堪称循吏。余贼或被剿灭,或下山投诚,或远遁深山老林,不再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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