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命人告知。太史慈取信细观,前后吻合,无有疑问。
“殿下欲开城降汉,城内父老,军候当善待。”主簿然人言道。
“这是自然。主簿当有耳闻,我主从不滥杀。”太史慈答道。
“城内主战之人,皆被殿下乱斧斩杀。剩下诸臣,皆心向大汉。军候亦当保全家小。”主簿然人又道。
“可也。”太史慈轻轻颔首:“我主公私分明,只诛首恶,又岂会延及家小。”
主簿然人,长出一口浊气:“如此,军候且随我入城吧。”
“前方带路。”太史慈豪气自生。
“敢问军候,是何人也?”主簿然人不由心折。
“东莱太史慈。”
“可是蓟王义弟!”主簿然人双眼一亮。
“正是。”太史慈轻轻颔首。
“如此,下臣涣然冰释。”主簿然人,再拜而出。
“军候,小心有诈。”便有胡人心腹进言。
“无妨。”太史慈言道:“我观此人并非奸佞之辈。且前后并无破绽。此城虎踞山巅,磐石筑就,易守难攻。若等高句丽大军返回,闭城死守,再行强攻,我军必死伤惨重。机不可失,万勿多疑。”
“军候乃主公义弟,身份高贵。万一涉险,我等死不足惜。且夷人奸诈,不可不防。”话说。论狡诈,你这个胡人心腹亦不逞多让啊。
太史慈笑道:“个中厉害,岂能不知。此去,择百人随我同行。剩下人等,谨守营地,以待后援。”
“喏!”心腹这便领命。
太史慈披甲上马,飞廉斩薙,携麾下百骑,与主簿然人一并,奔山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