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无可躲。便有心腹将拔奇舍命推离。高句丽大王子自高处惨叫坠落。砸穿军营顶棚。余下人等,纷纷跳崖躲避。一时鸡飞狗跳,腿断骨折,惨叫连连。山城便是如此。左右皆是悬崖,上下多有高差。一步踏空,生死难料。
滚木追身,压碎一路活人陈尸,早成血肉碾盘。借两侧山门阙楼强行转弯,直冲门洞而来。
“上墙!”太史慈一声令下,百骑纷纷折向城墙,躲避碾压。独居正中的太史慈,却径直向门洞冲去。
“军候!”
探身捞月,从死人堆中将主簿然人一把薅起。轻轻提缰,駜駽顺势扬蹄、转身。
“驾!”迎着追命巨木,太史慈风驰而去。
人马如一,呵成一气。
眼看太史慈单枪匹马,迎头撞向滚木。飞翼卫目眦欲裂。
千钧一发。
神驹駜駽,飞身而起。后蹄铁与滚木相擦,一时流火飞溅。
轰——
一声巨响,血肉迸溅。
门洞内死尸,终将碾盘填满。
太史、駜駽,宛如神兵天降。稳稳落地。
被横在鞍前的主簿然人,生死一线,头晕目眩。竟哑口无言。
须臾才倒吸一口凉气:“军候为何救我。”
太史慈笑答:“放眼高句丽,皆贪生怕死,尸位素餐之辈。唯有主簿忠肝义胆,可入我眼。为主尽忠,义之所向。今人事已尽,当遵天命。且投我大哥坐下,尽展所长,治世安民,以全贤臣佳话。”
“……”闻此言,主簿然人不禁泪流满面。
太史子义,何等英杰。
莫非,蓟王坐下,皆如此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