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刘蔓下嫁,足见情厚。
又过了许久,马驹儿猛然坐起:“走!”
“去哪?”
“去寻朱獾儿。”
“噢!”
两人这便循路赶往西林。
舫车就算了。马驹儿等少年皆不喜乘坐。
马驹儿总以为,那是给老者和妇人乘坐的。
二人年纪不大,脚程却快。一路如风,比四骡舫车还先抵西林港。
潘獐儿问过港口的一名守卫。得知同伴下落。这便与马驹儿向城内走去。
今天是赛马日。
西林邑中,游人如织。呼声震天。无论汉人,胡人,又或是羌人。皆为之疯狂。
在临乡人看来。没有什么是一场赛马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赛一场。
“朱獾儿!”到底是多年好友。潘獐儿在人群中一眼就寻见了朱獾儿。
这便与马驹儿双双挤上前去。
“你们来啦。”朱獾儿咧嘴一笑。
见朱獾儿站在一匹体形瘦小,样子丑陋的黑嘴黄马旁边。
潘獐儿不禁一愣:“这就是你说的宝马?”
“对。”朱獾儿笑着点头。
“你确定?”马驹儿也一脸诧异:“这匹瘦马,别说骑乘,便是耕田亦力有不逮。如何能称宝马?”
“黄马黑喙称騧(guā)。”朱獾儿笑道:“可别看它瘦弱,这匹马脚程迅疾,一般驽马望尘莫及。”
“你如何知晓?”马驹儿又问。
“乃是从苏双大哥手书的《相马经》上看到的。”朱獾儿挠了挠头,憨憨一笑。
“原来如此。”马驹儿轻轻点头。苏双善相马,世人皆知。蓟国被塞外胡人称为万马之邦。一点都不夸张。
几人正说着,忽听马后有人粗声喝道:“喂,都说了此马不卖。你们还在这聒噪(guōzào)什么!”
马驹儿抬眼一看。见一半大青年,正手握缰绳,面色颇不耐烦。
这便眉头一皱,傲气自生:“你是何人?”
“鄚县张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