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卵。汉庭存在,蓟国才能存在。若改朝换代,刘氏诸侯国亦会被取代。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北地与上郡,虽皆不属蓟国。却是我大汉河山。治理好二地,亦利于蓟国。
这便是作为一国之君的刘备,追求的长利。
人到了不同的阶段。所追求的利益是不一样的。
以前只是个小地主。现在是一国之君。
于是修身,齐家,治国;利己、利民、利国。
二人如释重负,心结尽解。
见日已正中。刘备便留二人午宴。
席间,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洛阳西郭,延熹里。一处占地颇广的豪宅。
富丽堂皇的书房内。一锦衣老者,老态龙钟,负手而立。
“阿父。”一宫裝妇人,步入房中。
“坐。”老者不是旁人。正是曾几何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势滔天的‘程大人’,程璜。
自被曹节等人逼迫就范,害死两位女婿后。程璜亦受牵连,被众内官合力排挤出权利中枢。此后便一直称病不出。居家静养。
“阿父急唤,所为何事?”妇人正是程璜养女,陛下食母程夫人。
“自己看。”程璜冲书桌遥遥一指。
妇人取白绢在手,一眼扫过。不由一惊:“何人送来的礼单,竟如此阔绰。”
“辅汉大将军,蓟王刘备。”一夜未眠的程璜,哑声,逐字说道。
“原来是他!”妇人眸中精光毕露:“所求何事?”
程璜却反问:“你与徐奉,关系如何?”
“尚可。”妇人顿了顿道:“彼时奶涨,令其吮之。后结为‘对食’。相互取乐。”
对食一词,最早见于《汉书》。应邵注曰:“宫人自相与为夫妇名对食。”
“陛下还食你乳乎?”
“隔三差五,不似先前频繁。”
“可曾幸你。”
“未曾。陛下只喜幼女。年十四到十八为宜。一旦年过十八,便弃之如敝屣(bìxǐ)。”妇人如实答道。
“既如此,你可愿为老父做一事?”不等妇人开口,程璜又道:“事成之后,绢上财货,你我平分。”
“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