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乃比六百石。”耿彧果然知道。
“若是‘优’,又该当如何?”闵纯再问。
“优而升也。”耿彧轻轻向上一指:“可再登一层。”
须臾,见颜良又出。不等楼下众人急切发问,楼上馆丞高层唱喝:“颜良优升——”
“一千石!”耿彧重重击掌:“且看是秩千石,还是比千石。”
“颜壮士且稍后。六层考官现人在长安。馆长已命人快马请来。”馆丞这便言道。
“此去长安,路途遥远。急切间如何能到?”楼下众人纷纷叹息。
耿彧笑道:“此长安非彼长安。馆丞所说长安城,在黄金台正北,约二十里处。”
“原来如此。”众人纷纷点头,此人知之甚多啊。
不多久,便听马蹄如雷。一队蓟国精骑自北呼啸而来。
“颜良何在?”人未至,声已到。
见此人身披大氅,一身搪瓷札甲,顶红缨,覆鬼面。背后骑士各个威武雄壮,皆豪勇之辈。众人无不面露敬畏。
“此是何人?”人群中有人小声问道。
“左军司马,崔霸。”便有人悄声相告:“幕府六司马之一。乃蓟国宿将。”
“司马且往上看。”五层馆丞临轩挥手。
崔霸仰头一看,正与颜良凌空对视。不由双眼一亮:“好一条莽汉!”
一把扯落披风,乘天梯直升六层,赶去相会。
“若能打平,便可得‘良’。即便落败,亦有比千石之俸。”见崔霸气势逼人,闵纯仿佛再给自己打气。
“大哥纵横泰山无敌手,阵上难有三合之敌。如何能败?”众兄弟纷纷壮大声势。其实心中也颇多不安。
两人遂入楼比试。
须臾,见崔霸先出,旁若无人,自行下楼,领兵而去。
不多久,又见颜良徐徐走出。面无喜色,似已落败。
众兄弟心中一紧。正不知该如何相劝。忽听馆丞高声唱喝:“颜良优升——”
轰的一声,整个四方馆炸开了锅。
“二千石。”耿彧长出一口浊气。此三字,着实有些烫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