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室,走向背风雅座。
“我来为二位兄长介绍。”张逊笑道:“南阳高士逢元图。冀州名士审正南。”
两人互相行礼:“逢纪(审配)久仰大名。”
三人落座。
为审配斟满热酒,张逊便问道:“我与元图兄亦是巧遇。欲结伴往黄金台一行。敢问兄长,此去是否同路?”
审配先是点头,后又摇头:“不瞒贤弟,愚兄本欲前往黄金台,却中途折返。”
“以小弟观之,兄长之才不下田沮,此去必能登顶黄金阙。不知兄长因何半途折返?”张逊急忙追问。
审配傲气自生:“北上黄金台时,车夫滔滔不绝。言,四方馆长曾口出‘八分田沮’。愚兄听闻,这便下车自回。”
“何为‘八分田沮’?”逢纪亦忍不住相问。
“八分,乃指十之八也。意为,蓟国得田沮二人,冀州才气已十去其八矣。如此说来,田沮各占四分,想我审配莫非之占其二?四方馆长如此轻视,何须再去!”审配掷地有声。
“这……”张逊瞠目结舌。
须臾,逢纪一声长叹,举杯相敬:“正南高洁,纪五体投地。”
审配亦举杯回敬:“高洁愧不敢当。配,不过是胸有一缕河北耿烈之风,断不能弃也!”
“说得好!”张逊亦举杯:“诚如兄长所言,我河北名士岂能丢了气节风骨。这黄金台不去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