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卢植领战阵飞扑而去。从尸兵丛中抢走高览,又捡起“金玉覆面”,且战且走,退下高台。
驱马离去。
“慢藏诲盗,冶容诲淫。窃钩窃国,盗嫂受金。惑世盗名,欺天罔上。窃钩者诛,窃国者侯——”背后阴声,如影随形。
强压心头惊惧,奔入大营。许多骑士竟口吐鲜血,倒栽马背。
高览更是面如金纸,生死一线。
卢植一身正气,清白无鬼。自可全身而退。然除卢车骑,几乎人人受创。皆伤及内腑,精神失常。饶是号称名士的审配,亦面如土色,六神无主。竟无法下马,被众人合力抬下,送入营帐,犹自牙关打颤,口不能言。
何须多问。
“速遣良医!”
“喏!”
好一阵兵荒马乱。将高览、众骑士送入庵庐,卢植面沉如水:“后退十里扎营。”
副将宗员,沉重抱拳:“喏!”
“明公……”见审配如此,逢纪亦举止失常:“此,此去……”
说话间,军中良医已先行为审配诊过:“审参军乃惊吓过度,并无大碍。只需服下几剂安神养心之汤药,不日便可痊愈。”
众人方才安心。
良医又诊高览:“高军候身中尸毒,非蓟国名医华大夫不可治。需速转运蓟国国医馆。”
“来人,速将高览运往蓟国。着令麾下精骑沿途护佑,不得有失。”
“喏!”
探视受创军士,送走高览一行。又后退十里,重立营地。稍稍稳住军心,卢植遂将高览挥刀切下的“金玉覆面”装匣封印,六百里发往洛阳禁中。
此物究竟是否为孝仁皇玉衣葬器,或许只有陛下与永乐宫董太后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