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一算。日、百,数量都对。阎忠这便笑道:“然也。”
“吃住全免,日薪二百?”便有羌渠龇牙一笑:“蓟王当真?”
阎忠一愣,这便面露不悦:“王上一言九鼎,何曾自食其言?”
“皆是五铢钱?”
“四出五铢。”
竟是蓟国上币。问话羌渠倒吸一口凉气。
“我部人口可多。”便有大族羌渠,挤到人前。
“多多益善。”阎忠目空一切,视若无物。
“哼!”大羌渠耸肩一笑。
“嘿!”阎忠犹胜一筹。蓟国千里之土,区区百万羌人,又有何难。
便有羌渠好意提醒:“他族能吃善战。一人食数人之量,一人有数人之力。”
“妙极。”阎忠抚掌一笑,尽是名士风范。
羌渠暗自钦佩不提。
蓟王怕是没见过我等吃喝。何止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分明就是天地无光,神鬼乱舞。雁过拔毛,寸草不生!
哥几个,走起。让西凉名士死个明白。
目视三十六部羌渠,振奋而去。阎忠缓缓收拢笑意。
韩遂更是一声长叹:“百年羌乱,必灭于蓟王之手。”
却又徒生出一丝担心:“百万羌人,放开吃喝。蓟王……”
“无妨。”阎忠答道:“西域多牛羊。蓟国多粳米。羌人饱食,一心赚钱。不出数年,陇右再无汉羌之分。”
“四年之后呢?”韩遂记得‘完城旦舂’的刑期,不过四年。
“设身处地,户户有良宅一栋,良田一顷,牛羊成群,日薪二百。可愿回寨?”阎忠整冠而起,向陇山肃容下拜。
“蓟王之明,或比高祖亦不逞多让。”
韩遂亦感同身受:“我若逢高祖,当北面而事之。与王国、宋建之流,则竞鞭而争先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