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未见,郭大哥一切可好。”胡玉抱拳行礼。
“艰难度日,无所谓好与不好。”郭祖伸手:“坐。”
“谢郭大哥。”胡玉这便就坐下首胡床。
“贤弟此来,所为何事?”郭祖明知故问。
胡玉正欲开口,忽听帐外又报:“张渠帅求见。”
示意胡玉稍安勿躁。郭祖朗声言道:“有请。”
话音未落,张牛角已入帐中。
见来人是胡玉,先喜后疑:“胡渠帅何时到此?”
胡玉咧嘴苦笑:“路上九死一生。实在是……一言难尽。”
见他不似作假。张牛角这便叹了口气:“活着便好。”
“来人。”郭祖这才迟迟开口:“旧友重聚,当大摆酒宴。传我将令,犒赏三军。”
“喏!”黄巾卒领命而去。
待张牛角落座,郭祖笑道:“胡兄弟满门被害,举目无亲。千里来投,不可再孤身一人。可分兵三千,归于胡渠帅帐下。”
“全凭渠帅做主。”麾下蟊贼众多,张牛角并无异议。
“一路风尘,必然劳苦。贤弟先下去歇息。待晚宴时,你我兄弟再把酒言欢不迟。”郭祖笑道。
“如此,胡玉告退。”胡玉这便告辞离开。
待他出帐,张牛角言道:“胡玉行踪飘忽不定。今只身前来,疑点甚多。大哥不可不防。”
郭祖笑答:“贤弟多虑了。想他全家老小,皆被蓟王所掠。麾下数千水贼,一朝被灭。与蓟国有血海深仇,且孤身来此,何须见疑。”
张牛角这便点头道:“先前青州张渠帅,遣人相商。欲与我等合力南下,解广宗之围。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此事……”郭祖叹道:“愚兄一直未能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