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将军,因何击鼓?”见北路各营将校齐聚,左中郎将皇甫嵩抱拳相问。
董重耸肩一笑,冲度辽将军臧旻言道:“且听臧度辽细细道来!”
“喏。”臧旻这便起身,将前后诸情娓娓道来。
原来。度辽将军臧旻,领度辽营精卒,并南匈奴、缘边十二郡之西河、云中、五原、朔方、上郡骑士及弛刑徒,于广宗城北立营。趁各营齐出,狩猎野狗时。臧度辽已领麾下弛刑徒,暗掘长堤,以引漳水。
“将军欲仿效卢车骑,水淹广宗乎!”左中郎将皇甫嵩顿时醒悟。
“然也!”董重嘿声一笑:“贼人皆以为董某在广宗城下一战破胆,不敢争锋。实则大谬!某不过将计就计,示敌以弱。佯装惊惧破胆,高挂免战牌,又令将士齐出,狩猎野狗。如此种种,不过掩人耳目。哼哼!料想,贼人知董某本就五陵年少,必然轻视。岂料大难临头,犹不自知!”
麾下将校,各自干笑。将军……本色出演。何止城内黄巾反贼。便是我等,亦中计也。
“漳水比滏水如何?”董重明知故问。
左中郎将皇甫嵩起身答道:“十倍滏水。”
“先前,卢车骑心忧百姓溺毙,舍本逐末,舍强取弱。今广宗城内,皆黄巾余孽,死不足惜!掘漳水灌入城中,何其快意!”董重目视众将,眼中精光熠熠:“三日后鸡鸣破堤,水淹广宗!”
“喏!”众将齐齐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