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知事明理,果然大家闺秀。”戏志才赞道:“若解灭族之危,为今之计,需兵行险招。”
“愿闻其详。”贵女问道。
“贵女可敢与我同入西倾山?”戏志才朗声相问。
“戏丞欲擒王乎?”贵女惊呼。
“然也。”戏志才郑重点头:“实不相瞒。烧当、白马,皆不足为患。我主所患,乃趁乱做大,辖众百万,精兵十万之钟存羌。待降服烧当、参狼、白马等部,当合东西二羌之力,一举攻灭钟存。从此,大汉再无羌患。”
“原来如此……”不愧是贵女,这便想通一切:“反客为主。”
“正是反客为主。”戏志才亦不禁双眼一亮。羌人中能有此等智者,此事易耳。
“宋健可是辅汉大将军细作。”贵女之智,果见一斑。
“然也。”戏志才一声暗叹。西羌无数赳赳男儿,竟不如眼前一女子。
“父亲中计矣。”贵女这便打定主意:“若我姐妹,随戏丞行事。可解灭族之危否?”
“此祸当解。”戏志才郑重顿首。
“若如此,我等姐妹,当听命行事。”贵女领姐妹再拜。
戏志才亦长揖回礼。
一直未置一语的张飞这便醒悟。
戏丞所言大礼,乃是深入虎穴,擒贼擒王。
出地牢,张飞言道:“戏丞大礼,(张)飞自笑纳。”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戏志才欣然点头:“此计若成,陇右无忧矣。”
张飞却抱拳道:“即若不成,飞亦保戏丞平安而回。”
戏志才肃容回礼:“如此,戏某亦后顾无忧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