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珍四宝,四馐四馔”。还另赐半年食俸十二万六千大钱。
“臣受封时,已领十万大钱。今寸功未立,岂能再赏。”司马芝拒而不受。
掾曹对曰:“此乃王上之意。王上曾言,‘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故行高薪养廉。司马令君既出仕鄙国,当俸王命。开春以来,亦有多位大贤,补领腊赐。又岂能独令君例外。若如此,世人或误以为王上厚此薄彼,若被奸佞构陷任人唯亲而非贤。岂非不美。”
“如此,司马芝愧谢王上。”
“令君速速请起。天下人皆知,王上少时亦如令君这般,守护孤母。来时,王上又言,‘知令君行事,吾道不孤也’。”掾曹又宽慰道。
“主公…”饶是司马芝,亦不禁泪流。
洛阳,西邸,万金堂。
大长秋兼领尚书令,大宦官曹节,躬身趋步,自投座前。
“老奴叩见陛下。”
“老大人所为何来?”将将聆听久违之“雨落铜线”,陛下心情极佳。
“老奴乃为河北诸王而来。”曹节仰头媚笑。
陛下已醒悟:“何人所求?”
“乃蓟王家右丞,贾诩。”
“哦?”事关蓟王,陛下眼中精光一闪:“所求何事?”
“蓟王,求陛下体恤诸国苦楚,裁撤博陵郡制,还县诸国以为安抚。”曹节偷看陛下脸色,斟酌言道:“为此,蓟王愿献五千万修宫钱。”
“准了。”陛下大喜:“可是四出文钱。”
“正是。”曹节心喜,不下陛下。
“四出文钱足重五铢。洛阳街市,以一兑五。蓟王远从塞外取铜铸钱,何其艰也。”入手二亿五千万。陛下焉能不喜。
“正因其难,又足重五铢,故才值钱。”曹节陪笑。
“蓟王在陇右,以日薪二百大钱,雇羌氐诸胡。乃深知四夷贪财也。”陛下笑道:“朕不学羌户。需是五千万枚四出五铢,雨落座下销金窟,方可令蓟王如愿。”
“老奴遵命。”曹节仰面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