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汉化,通晓伦常,自当耻于为之。
若将旧时劣根一刀斩断。营中诸多夫妻便会劳燕分飞。所生子女又当如何。
以蓟王为始,当徐徐图之。
洛阳,西邸,万金堂。
陛下面上无喜无悲。
张让趋步登堂,偷看陛下脸色。心头一沉。不敢怠慢,急忙五体投地:“老奴叩见陛下。”
“阿父可识得此书。”说完,陛下竟将竹简掷于当面。
张让急忙取来一观。顿时汗如雨滴。
此书乃出张让亲笔,与黄巾私通之密信。却不知陛下从何处得来。
“王豫州于贼中,得阿父宾客与黄巾书。这便寻迹追查。今人赃俱获,铁证如山。阿父可能自辩?”陛下问道。
“老奴百口莫辩!”张让伏地叩首,涕泪横流。竟是王允匹夫!
“阿父与黄巾反贼暗通曲款。可是要联手害朕,另立新主。”陛下句句诛心。
“老奴纵粉身碎骨,亦不会让贼人动陛下分毫。”张让悲声泣道:“奈何一门老幼皆在颍川老宅。彼时黄巾势大,颍川被围,为救全家于水火,老奴,老奴……唯有与贼人虚与委蛇。”
说完便叩首不止。乃至额前崩裂,满面披创。
念及主奴旧日情分,陛下亦于心不忍。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处置才好。
危急关头。张让忽从怀中取一锦囊:“老奴愿罚铜抵罪。”
要说,知子莫若父。深知陛下商人秉性,张让竟将新取自黄门令左丰处的琉璃宝钞,献出抵罪。
陛下双眼一亮:“此物何来?”
“乃老奴毕生积蓄,从金水赀库兑换而来。”张让哭诉。
“阿父…忠心可鉴。朕又岂能不知。”命人接过,打开一看。陛下面色立刻和缓。
一千万琉璃宝钞,值五千万钱。
宝钞离手,张让满心血滴:“陛下圣明。老奴忠心侍主,别无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