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石高官,若是旁人,需捐二千万‘助军修宫钱’方可受领。今值用人之际,陛下酌情减免。二千石官,却只取三百万钱。何其便宜。此乃天赐良机。司马君且速速奉诏,切莫因小失大啊。”
“一郡之守,本应为民父母。如今,非但不能为民做主,反要盘剥百姓,以应朝廷索取。如此行事,岂非舍本逐末,倒行逆施。‘世溷浊而不清:蝉翼为重,千钧为轻;黄钟毁弃,瓦釜雷鸣;谗人高张,贤士无名。’天使请自回,恕司马直,绝难从命。”
“你……”
眼看言语激烈,不可收拾。郑泰自门外高喝:“辅汉大将军幕府,门下督郑泰,代主辟司马——”
“哦……”人群纷纷惊呼。原是蓟王门下。
须臾。便有一中年宦官,负气出门。斜眼打量郑泰:“你是何人?”
郑泰单手握剑,横前一步:“辅汉大将军府,门下督郑泰。”
宦官面色骤变:“可是……蓟王门下?”
“正是。”郑泰平揖相问:“敢问内官,现居何职。”
“这……”宦官旋即醒悟,这便躬身行礼:“中黄门解步,拜见上使。”
“中黄门,奄人居禁中在黄门之内给事者也。”秩比百石,后增至比三百石。
“内官可归矣。”郑泰微微一笑:“我奉王命,辟司马君为新昌令,秩一千石。”
闻此言,中黄门解步亦掩口一笑,眉宇间颇多妩媚:“奴婢乃奉皇命,征司马君为钜鹿太守。秩二千石。”
郑泰傲然笑道:“我主所授,皆蓟国上币。四出五铢,可‘以一兑五’。便是鄙人六百石俸,亦高出太守多矣。”
“这……”解步顿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