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开疆辟土,筑城称雄。”
“敢问父王,谁是‘旁人’,竟如此小器。扩疆聚土,只给‘一车五民’?”诸子问道。
“旁人何其多也。”蓟王高深一笑:“吾儿切记‘家国天下’。国事虽重,然人伦亦不可废。化为之民,尽取贤良淑德,身强体健,貌美如花者,充实后宫。为我家传宗接代,开枝散叶。待年满五岁,便送入王子馆。自有良师益友,助其成才。”
“儿……谨记。”
爽。
洛阳西邸,万金堂。
见陛下沉思不语,服侍在旁的王美人亦不敢出声。
须臾,陛下忽开口:“何后嫁妹之事,美人知否?”
“此事,后宫早已传遍,贱妾焉能不知。”王美人如实作答。
陛下轻轻点头,转而又道:“美人又可知,太后嫁姑?”
“回禀陛下,贱妾亦知也。”
“何后之妹,与太后之姑,如何能同嫁?”陛下虽想左右逢源,却心忧此举有悖宗法。
“妾有一语,不知当讲不当讲。”王美人柔声答道。
“美人但说无妨,”陛下言道。
王美人言道:“妾窃以为。若论其亲疏,何与晋文公之于子圉乎?又何与孝惠皇后‘亲上加亲’乎?”
见陛下轻轻颔首,王美人又道:“妾听闻,‘入道后,唯道为务,持斋礼拜,奉戒诵经,烧香燃灯,不杂尘务’。窦氏孤女既已出家修行,便与太后再无瓜葛。”
“哈哈,美人言之有理,言之有理!”一席话,令陛下茅塞顿开。
王美人低眉顺目,亦暗中松了口气。
两块琉璃宝钞,妥妥收入囊中。
怎叫一个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