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哥挣扎着从炸出的深坑爬出，腿都被炸断了一条的他，红着眼撕开了最后一瓶残破急救药的瓶口。

哪怕断了一条腿，他也有自信能够杀死那个暗算他的畜生。

一旁的少女已经被炸的面目全非，而天上的数字却还是二，没有变化。

虽然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但是愤怒的弗朗哥已经无法思考，他只想去把那躲在暗处的废物东西撕成碎片。

而正在他愤怒到低吼时，枪声响起，全自动一阵疯狂扫射过后，竟是有一发子弹将手中药瓶打烂。

之后的每发子弹，命中率极低，而且频率仿佛还跟随着某种固定的节奏。

这见鬼的东西！居然开始拿他练枪！

“小朋友，你是不是有很多问号。”燕离把枪架在窗户上，一边跟着节奏开枪，一边说唱哼歌。

二倍镜加上自己稀烂的描边枪法，大约十发子弹才能命中一发。

造成的伤害，甚至无法跟上对方给自己打绷带的速度。

但是没有关系，他的目的不是要杀死他，而是要拖住他。

远方的紫雾已经飞速的蔓延过来，注意到这些的弗朗哥，不再治疗自己，嚎叫着向前爬。

他举起枪子弹倾泻向屋里的人，他看到了不远处屋子里的燕离，而对方居然对他微笑着挥了挥手，反手又拿出一个平底锅遮挡在头上。

子弹不是打在木屋的墙壁上，就是在平底锅上弹射出了电光般的火花。

而被毒雾追着的弗朗哥，哪里还有时间继续开枪。

“救··救我。”望着自己被紫雾追上，恐惧的弗朗哥，竟是说出了如此不切实际的话。

而燕离听到他的求救声，果然停下了枪响。

以为获得一线生机的弗朗哥用尽全力前爬，而在距离燕离数米的地方，燕离再次压低了枪口。

全自动开始扫射，在弗朗哥的痛苦吼声中，紫雾和子弹一同灌进了他的身体，将他的生机尽数摧毁。

【恭喜一年级学员燕离，成功通关考试。】

【考试奖励正在结算，结算完成之前，学员可自行游历此方世界。】

看着天空中紫雾散去，听着这些不明所以的话，燕离却是没有去思索缘由。

他飞奔去之前丢下零的地方。

女孩儿倒在树旁，已经面目全非，血肉白骨，嶙峋可见。

他跪坐下抱起女孩儿，目光中尽是歉意。

燕离已经清楚了女孩儿的死亡原因。

她是自杀的。

她留下的是大拇指和食指，只是为了能够扣下扳机，击碎了自己的脑前叶，造成了自己的脑死亡。

而断去其他指头，则是为了在死亡之后，手中的手势在神经松懈后依然不会变化。

她要把想要传达的信息无误的传达给燕离。

那不是二十一，而是胜利手势和一，她一定要告诉燕离，只有活到最后一个，他才能活下去。

然后就是他利用已经死去的她，制作了陷阱，反杀了周里其，骗过了苏小桐，更是杀死了几乎无法战胜的弗朗哥。

“多谢。”燕离郑重的说道，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又为什么一定要以这样的方式救他。

也许，她有她的理由。

但他总觉得，自己已经被怀里的少女，以同样的方式救下了许多次。

我的生，基垫于她的死。

她恐怕，已经许多次的以类似的方式，救下了自己，燕离心想。

【杀死一年级学员苏小桐，一年级学员李牧，一年级学员周里其，获得奖励洞悉术，开锁精通PC弗朗哥，枪械精通升至B。】

【洞悉术，洞悉记忆属性不高于自己一级别以内目标的属性系统。】

【考试评分，存活到最后，获得及格分60，杀死三位一年级学员，得分60，杀死精英级别npc，得分60，总分180，评级A。】

【获得副本A评级奖励，B阶物品，任务重置卡片，低年级副本内可重置自己的任务内容】

【考试分数兑换180学点，已汇入系统，请查收。】

【奖励结算完毕，学员归园。】

燕离不舍的看向怀中少女，轻轻将她放下，自己则被抽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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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年级第四次周考结束，考试奖励已经下发，请查收。】

随着校园广播的声音响起，醒来的燕离猛然抬起头，自己趴在一处课桌上，眼前的黑板上密密麻麻的粉笔字，像是间普通的教室。

但燕离知道，这不是一件普通的教室，或者说，这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学校。

感受海量的记忆回归大脑，燕离望向窗外永远不会落下的的血色太阳和黑月，照进窗户的光，渗人可怖。

而高大看不到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