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可是明明能在城令这职位上胜任,所得的成就完全不是可以用品阶和俸禄来衡量的。他还觉得,能在这么危险劳累的位置上干出成绩是自己的本事呢。
颜意岚对她正直得冒傻气的儿子一向没什么太大办法,只能在口头上告诫:“日后你除了政事上必要的公务往来,最好离姓百里的都远点。”
她口中姓百里的,现在还活着的,也就只剩下百里晏清一个,还有他那两个不知生死去向的妹妹,颜怀信听她这句话已经听了快二十年了。他自然知道伴君如伴虎,但她自己当年都是和百里晏清的生母情同姐妹,这话在他听来其实没什么说服力。
但这一回,他的母亲似乎听到了他的心声。
“权力对一个人的影响,比你想象的要大的多了,”颜意岚脸色已然十分冷峻,“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你能想得明白,当年没有找到两个皇嗣的尸体,他身为他们的亲生哥哥,却连年放松搜寻的力度的原因呢。”
“我知道的,”颜怀信只能无奈地向她解释,“但是母亲,我向你保证,他不是那样见利忘义的人。”
颜意岚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瞪得父子两人一同缩起脖子不敢吭声。年轻人为什么总是要吃到苦头,才肯相信长辈的苦口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