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明亮温柔地眸子平时是怎么给陌生人安抚的，明霞算是有机会清楚地体会到了。可惜，不论这双眼怎样的动人，这张脸如何的苍白，明霞却不敢生出半分忤逆的心思来。无它，压迫感太强了。

这样强势的压迫感，真是令人痴迷，而又心生畏惧。

明霞的心不停地颤抖着。

近了！

更近了！

玄汐月在明霞面前站定，轻轻地举起拿书的那只手，卷起的书本直直地朝明霞招呼了过去。

明霞瞪大了双眼，看着书册离她的脸越来越近，书本上的字迹越来越清晰。嘴里酝酿着力气，准备大叫一声，提前适应一下，也好让她家少主怜惜她。

“啊！啊！啊！啊～～”

才喊了几声，泛黄的书册出乎意料地停在了明霞脸上一根手指头的地方，玄汐月故作忧愁地声音出现在耳旁：“小姐我还没做什么呢！你就在这里鬼叫。这叫声凄惨的呀，搞得好像你家小姐对你做了什么一样。明霞，你也太不禁吓了吧。”

说完，趁着明霞还没反应过来，玄汐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不轻不重地敲了她一记，轻巧地说到：“你这样该怎么办哟，小姐我很怀疑，你如果被玄家的敌人抓走了你会不会出卖小姐我呀。”

明霞还来不及回答玄汐月的上一句问题呢，就被玄汐月给打懵了，还被怀疑忠心。虽然她知道她家少主是开玩笑的，但是她那个抖机灵呀，一不小心回答错了那可就不是玩笑的事情了。

她欲哭无泪地道：“还不都是小姐您吓唬奴婢。奴婢怎么可能会背叛玄家，背叛小姐您。奴婢可是发过誓的，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她语气真诚，整个人着急地就差指天发誓来让玄汐月相信她的话了。

玄汐月嗔她一眼：“合着都是我的问题啦。行了，随便说说的。没事做鬼干什么，做人不好吗？还是你需要小姐帮你一下。”

明霞抹了一把脸上不存在的冷汗，狗腿地道：“怎么会，这点小事就不劳烦小姐您了。小姐，您叫住奴婢，是需要奴婢为您做些什么吗？”

“我没事就不能叫你？”

“能，当然能，小的随叫随到。”

玄汐月扯了扯嘴角，摇摇头：“行了，你是个姑娘家，别跟个小厮一样。你说的，我们去看倚剑杂耍。”

“是，小姐说的对。”明霞应下，反应过来玄汐月说的是要出书房了，“小姐您说真的吗？”

玄汐月叹息一声：“我的小耳朵，你的耳朵该让明晚看看去了，去把我的书放了。”她把手里的书递给明霞。

明霞双手接过，仿佛在捧着什么圣物。

玄汐月没声好气：“行啦，快点，叫倚剑过来表演他的杂耍。”

“哦哦，好的。”

明霞加快了步子，放完书，跟上玄汐月，试图讨价还价：“小姐，您能不能别跟倚剑说是杂耍啊？”

“怎么？敢说不敢认。”

“啊，不是，就倚剑那剑痴的拼命样，我说他挥剑是杂耍他不得提剑跟我拼了。”

“那你还叫他杂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