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这外套我怎么瞧着眼生?”
叶栀慌忙道:“是我女同学借我的,她怕我回来路上冷。”
“能有多冷,搞得这么娇贵。”叶婷玉捡起遥控器坐回沙发,开始看电视不再细究。
她松口气,踱进书房将窗帘拉起来并关上了门。
才将外套脱下来,处理好伤口后拉开衣橱挑了一件干衣服换上。
最后弯腰准备将这件不知来路的外套先收好,等写完作业后再去洗干净它烘干。
却在室光下触及到它的一刻,身子僵住。
这件外套……好熟悉。
似乎阮渊这几天早上穿的外套,就长这样。
指尖微抖,叶栀慢慢将它捧起,鼻尖凑近嗅了嗅衣袖。
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袭来,如她所料。
今早,阮渊的同桌打翻了他的水杯,害得他衣袖上沾满了茉莉花瓣和茶叶。
可是阮渊的外套,怎么会在底楼旁边的灌木上?
不过在她离开教室之前,阮渊的确还留在教室,而那时候已经距离放学过去了十几分钟。
所以这么推测下来,应该是他在路过底楼的时候看到了自己被欺负的全过程。
叶栀将外套揽进怀里,沿着床边坐下,望着台灯竟露出了点纯粹的甜笑。
“我知道你也是怕被陆柒柒找事,所以才特意留了个外套给我的。”她说话轻轻,语气却是肯定。
因为上次和时哥哥无意间在街上碰见后,她就知道了阮渊的家境和她家差不多。
都是只有一个家长,赚钱都不容易。
要是被陆柒柒故意使坏,那生活一定也会变得举步维艰。
“我就知道,你不会不懂那白色风信子的花语,”叶栀偏头在外套内侧蹭了蹭,也不管鬓发会不会被沾湿,眼里闪着小女生坚定温和的光,“放心,我会把你对我的心思藏好不让陆柒柒发现的,因为这样对我们俩都好。”
喝过白粥配萝卜丝,时轶在收拾碗筷的时候冷不丁来了一句,“小渊子你今晚作业多吗?”
“还好,一大部分我在学校等你的时候就做完了。”他往标准好学生的形象靠拢。
“那就行。”她露出微笑,端了碗筷进入厨房开始洗刷。
阮渊:???
难道她不该再虚情假意地夸自己一下吗?
现在这是个什么发展?
心里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他抹掉嘴角粥渍,沉着心思朝书房走去。
一个钟头后,他听到了来自厨房砧板上的铿铿砍剁声。
不由放下笔,想要去探看一下。
时轶却捧着盘毫无形状的菠萝走了进来:“来,吃水果。”
阮渊拿起其中一小块试味,却瞬间被酸麻到牙口发软,但又不好当着她面将其扔掉,只好重新放回盘中:“你泡过盐水了吗?”
她像个呆头鹅楞楞的:“还要泡盐水的吗?”
他:“……那哥哥你也尝一个吧。”
他就知道,在她的养活下,自己不该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不过谁又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故意的呢?逸云yiyuz
时轶果真拿了块往嘴里一扔,但刹那间面容扭曲,下巴一沉,便将黏哒哒的菠萝吐到了光洁的瓷砖上。
阮渊当即别过脸,不愿意再多看下去。
即使他没有洁癖,可这也实在是太恶心了。
“靠靠靠!酸踏马酸死爷了!”她连着又呸了好几下,方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粗俗容易教坏小孩。
于是立马从他桌角抽出纸,把地面收拾干净端着盘子往外走,“我去泡一下。”
他抬眼看着对面的玻璃窗投影出她匆促离开的背影。
手中的笔尖就划破了一页草稿纸。
她今晚换上的干净衣服,跟他踏青那天见到的是一样的。
白衣松垮,褶皱像极了那束白色风信子的花瓣。
白色风信子,象征着暗恋与守护。
他前世博览群书又怎么会不知道。
所以时轶……一定是对叶栀有了某种想法。
开学在饰品店她俩初遇,他就多了一个和叶栀同款的水杯。
踏青之前她俩再次偶遇,他就多了一顶和叶栀同款的鸭舌帽。
再加上时轶一见到叶栀,那表情就显得很是微妙柔和,跟对着他的神态很是不同。
从诸如此类细节中,都能看得出时轶对叶栀的上心。
而到了踏青相遇,这男人更是直接通过他转交了那个夹着白色风信子的签名照朝叶栀表明心迹。
可见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本来,他还以为过了这么久没再见到时轶去夜店笙歌,是她厌倦了。
却没想到,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