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玻璃窗里,一个女孩正在和谁说着话。
只见她头发高高束起,穿着粉白色的芭蕾舞蹈服,身材挺立,脚背呈外八绷着很紧。
高傲孑然的气质很明显比在学校里要强了数倍。
果然,人一旦到了自己的专业领域,便会大放异彩。
女孩和人聊完天,便消失在了玻璃窗后面,料想是准备下课了。
“哥哥怎么不走了”阮渊漆黑的眼里灼过暗芒。
以他目前的高度,根本就看不到那扇高高镶嵌在墙上的玻璃窗内的风景。
可是,里面到底有什么,他心里有数。
前世,他有多少次偷偷徘徊在这家舞蹈社前,擦着夕阳躲进云层,暗中保护着下了课的叶栀回家。
那时的他,即使弱不禁风势孤力穷,但是,却可以为了那抹自认为是天下最明净的白月光跟全世界拼命。
她于他,并不是什么淤俗的爱情,而近乎是一种信仰。
是射进深渊里的一束光,一种美好的信仰,一簇对世界的希望。
但现在想来,真是相当滑稽可笑。
“刚刚敲鼓累了,所以站这歇一会。”时轶单臂撑上他胳膊驼了些背貌似真的是累了。
阮渊眼皮微塌:“哥哥若是真的累了,不如再走几步去前面的奶茶店坐坐。”
她不自觉舔了下唇:“不用不用,我站这歇歇脚就可以了。”
“既然这样,”他被半遮的瞳孔里凝出浓郁的光,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那我就做哥哥的支撑。”
一个,随时就能将她掀翻的支撑。
时轶有点小感动,只感觉这近一年没白养:这丧系小崽子,总算会说些暖人心窝子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