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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的灵魂早已经烙在了十八层之下的炼狱。
所以……他不介意一起毁灭后,拿时轶的血再去浇灌一遍那些漂亮妖冶的彼岸花。
“小渊子!”时轶突然出现,左右手都抓了数根化妆刷。
他眼皮猛地一跳,脊椎变得僵硬。
“就保持这个姿势别动!”她兴冲冲跑过去,拉出他抽屉里的化妆包,熟练地将里面的液状化妆品通通倒在了学习桌上。
“好弟弟,我发誓!这绝对是我拿你最后一次练手了,”时轶见他一脸不情愿,于是又和他软磨硬泡起来,史无前例地含着些软腔,“小渊子小渊子求你了嘛”
时轶最近硬是被白姝拉着熬了好几部轻松浪漫喜剧片。
于是开了点窍,终于明白在面对某些亲近之人时,偶尔态度放柔些也是个商量事情的好办法。
阮渊心下一骇,只感觉自己周身的鸡皮疙瘩已经长了又掉掉了又长。
实在消受不了,只好又一次妥协,“最后一次。”
“哈哈哈,就知道你最听话了!”她兴致高昂地捧住他的小脑袋,吧唧一口就啄了下他的额头。
他一下瞪大眼。
尚还没能将自己被挤瘪的腮帮子解救出来。
下一刻,耳边就清晰无比地响起了更多的吧唧声。
他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背,顷刻跳出蜿蜒的青筋来。
脸很烫,每一处她唇停留过的瞬间,密密麻麻都似普罗米修斯偷来的火种从广袤的天空分裂坠落,从他的表皮灼烧进去,一路猖獗前进令他经脉溃烂。
差点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