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犹如游过瀑布,语气忽然加重,“我打算辞去时轶,再重新给你招个生活助理。”
“不行!”白姝本能直起身子,眼角微红犹如惊弓之鸟,“我就要时轶!就算她以前干过很多不好的事情,那也是以前了,至少这近一年来,她在我面前都没有做错过什么啊。”
“囡囡,”他指梢还勾着绺她的乌发,那有一点蓝风铃的发香沁人心脾,“你知道出狱之人重新犯罪的可能性有多少吗?”
“多少?”她下意识回问。
“据保险统计,可以高达60。”
“那不还有接近一半的可能性是会改过自新的吗?霁叔,咱们应该多把人往好处想想,而不是尽想坏处。再说了,时轶也没入过狱。”白姝有些劝说味道。
“如果时轶跟我没有直接关系,那我自然不会戴有色眼镜看她,但她现在是你的生活助理,那我就必须要防患于未然。”
谢霁想到新来的场务工作人员跟他上报的话,“谢总,白小姐和阮渊的关系不大正常,好像有点过于亲密了。”
不由又单手将领结扯了扯,喉结起伏,只觉得周遭的空气沉闷阻塞。
白姝猛地起身,往后退了半步咬咬牙,“那我再说一遍,霁叔你别管我了,我已经是个成年人,足够做出自己的判断了。”
谢霁指尖一空,与她四目相对,琥珀色的眸子中央一点漆黑,像是糅了砂砾进去能割人血肉,语速却极缓犹如波涛的黄河之水阻于泥沙。
“你再说最后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