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沙发上,右腿膝盖上方是子弹擦过的一条长长的血痕,看的出来是经过简单止血的。
江宴皱了皱眉头,之后是给她的伤口止血,消毒,涂药,包扎。
她的枪口一直对着他的额头,全程她没发出一声声响,只是呼吸有些或轻或重。
江宴给她包扎后,原本对着他的枪口已经缓缓滑下去了,她睡着了。
他轻轻站起身,拉过她旁边的毯子,要给她盖上,毯子还没拉过来,她突然惊醒,枪口精准抵上他的胸膛,脱口而出的是一句母语。
“干什么。”
江宴拉毯子的手一顿,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给你盖毯子”。
“C国人?”她皱皱眉头,“谢谢。”
“江宴。”他率先自报家门。
“Jenny.”
他留她住下,她沉默了一会儿,望望窗外,然后点了点头,道了一声谢谢。
景辞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到处都是让她觉得沉闷的装修风格。
江宴的公寓不大,布置得淡雅,客厅墨绿色的壁纸上有淡淡的栀子花纹。
本来该摆电视的地方,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矮书柜,零零散散摆着几本书,阳台旁边摆了一个书桌,书桌上摆了一个玻璃瓶子,里边用水养着一束茉莉。
景辞住在次卧,那是一个深蓝色基调的屋子,只摆了一张床和一个小书桌,书桌上也摆了一束茉莉。
只不过第二天早上她就接到了老板的通知。
“听辞,出来。”
“好。”景辞走出房门,不声不响地离开了这座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