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丰端坐高台,身姿伟岸,他背后魔气一出,宏大浩瀚,又幽深邪恶,自上而下,化为遮天大手,径直压下,擒拿奉叶。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魔主之气,横扫四方。
“魔主大人,你听我说。”
奉叶神情大变,口中大叫,可脚下动作不慢,整个人身子一扭,似烟岚,像轻纱,又如同薄雾,不可捉摸,来来回回。
天魔精于变化,来去无踪。
“奉叶,你在本魔主的魔主之域内也敢这般?”
李元丰冷笑一声,神目如电,任凭其千般变化,都不可遁形,手中的动作不停,五指伸开,铺天盖地,天上地下,有形无形,阴阳之间,全在掌握。
天罗地网,无处可逃。
杀机森然,碰上死,沾上亡!
那种必杀的信心和意志,那种魔主对于天魔的上位压制和威严,那种冷漠和无情,表现地淋漓尽致。
卢真站在一边,抱着肩膀,顶门之上,显出宝图,莲叶田田,寥风吹云,雪崖映水,不停变化,护住周身。
即使是她都看得胆战心惊,心里暗自庆幸,幸亏自己决心投奔,不然的话,以恒元魔主的性子,既然决定动手,肯定一个是打,两个也是打。
“奉叶也跟本姑娘斗?”
卢真冷眼旁观,俏脸上有着寒意,本来她就打算入心魔道,彻底托庇于恒元魔主座下,大树底下好乘凉,而奉叶恐怕没有想到,他的话,没有拉出攻守同盟,反而让卢真更下定决心。
原因很简单,卢真本来有意,又见奉叶拖拖拉拉,就决心入心魔道。
正所谓,有对比,效果才强烈。
有奉叶的拖拖拉拉耍滑头,才越发能够看出卢真真心实意入心魔道的难能可贵!
卢真念头百转,玉颜生光。
“魔主大人,”
面对李元丰囊括无量空间的擎天一爪,奉叶的声音中带着哀求,听上去非常可怜,可当他看到魔气还是不可阻挡地落下后,白白胖胖的脸上的哀求马上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邪恶和痛恨,以及坚决。
奉叶深吸一口气,自顶门之上,忽然冒出一缕黑气,其气升腾,化为一撑破天地的大碑,螭首龟趺,高不可见,冠以华屋,壮丽崇峻。
碑文银钩铁画,字字入石三分,蕴含玄妙难测,大放幽光。
石碑出现后,原本密不透风的空间开始崩塌,让李元丰的一击落空。
奉叶躲过这一击必中的一抓,背脊微挺,他八字步站定,立在石碑前。
“这是?”
卢真微微一怔,旋即认出石碑上缠绕的气机,其看似是天魔之力,实则上了一个台阶,在本质上高出一块。
“魔主之力?”
卢真睁大眼睛,声音中都有着颤抖,石碑上的力量分明是魔主之力,在本质上和恒元魔主的相似。
听到卢真的惊讶声音,奉叶瞥了她一眼,嘴角中有少许得意。
“难怪有恃无恐,原来背后有人。”
李元丰居中而坐,看到石碑,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声音中有一种古怪。
“恒元魔主,”
小白胖子奉叶背脊挺直,眸子幽深,似无量光绽放,一扫平时的人畜无害,道:“上璟魔主让我向魔主问好,恶念渊海很大,足可以容得下两个魔主,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奉叶说话很慢,很有自信。
在他看来,这样的条件并不过分。
“哈哈,”
李元丰坐在高台上,蓦然发出一声大笑,笑声如雷,毫不掩饰其中的讥讽,他看向下面,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恒元魔主,你什么意思?”
奉叶脸色变了变,拳头攥紧。
“哈哈,”
李元丰再笑一声,用手指点着奉叶,以及他身前的石碑,道:“一个尚未出世的魔主而已,你也要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她不够格,你更不够格!”
“什么?”
奉叶被打脸,怒气上冲。
轰隆隆,
可还没等他别的动作,上面端坐的李元丰已经发作了,他眸子之中爆发出惊人的光,倏尔落下,其中交织阴阳,轮转真虚,镇压所有。
轰隆隆,
比刚才更为猛烈的力量降临,奉叶身前的石碑都抵挡不住,上面一个接着一个的篆文灭掉,归于虚无,到最后,只剩下龙首中有一女音发出,夹杂娇媚,清冷,圣洁,高贵,冷艳,纤丽,等等等等,让人闻音而知人,印象非常深刻,难以忘怀,道:“恒元魔主,我们很快就会真正见面。”
李元丰端坐不动,力量继续横扫,将声音湮灭,石碑化为灰烬,余下的力量不停,化为黑白大手,擒拿住奉叶,攥住小胖子的脖颈。
黑白大手上提,阴阳之力流转,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