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沉凝,加上原本妖师宫的力量,交匝化形。
妖族三大势力,娲皇宫身为圣人之地,独于天外;勾陈宫则在天庭,掣肘不少;只有妖师宫,承上又不忘下,统御最多的妖族,是为中枢。在具体事务上,一般都是妖师宫定夺。新晋妖族大圣因果上,也不例外。
白泽做完后,用手一点契书,下一刻,李元丰只觉得恍若雷霆炸响,他座下宝座风烟明净,不起波澜,可在规则长河中,早已经平地起波。原本澄明如日月的道果上,浮现出团团的烟云,有形而无质。不是其他,正是晋升妖族大圣和背后势力结下的因果。
“因果,”
李元丰道果转动,感受那种身若裹衣的不适感,暗自感慨,因果在大道和天道之间,玄之又玄,妙之又妙,就是金仙也在其中。
“因和果。”
李元丰念头刚起,道果滴溜溜一转,玄明如镜,照出一根根的因果之线,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并不算少,看上去很有冲击力。
“不过,”
李元丰笑了笑,顷刻间,绝大多数的因果之线变得若隐若现,看上去随时都可能断去,这些因果之线,牵扯到的是金仙以下的人和事。因为下境的力量,对于金仙根本没有约束力,即使有因果之线,金仙也能够任意处理,或随意斩断,或让和金仙有因果的人遭受因果反噬,简简单单,轻轻松松。
当然了,道果上的因果之线,还有李元丰无法随意处置的。
“因果还很复杂。”
李元丰道果悬空,镌刻劫之真文,明灭不定,来来回回,最外围和规则长河的河水交晕,碰撞出半弧形的雷霆闪电,照亮四下。在道果照耀下,能够发现,和妖族的因果呈现烟云,田田如叶,可还有因果之线似有似无,却弥漫着煞气,若黑云压顶。
如果说李元丰和妖族的因果是无法抹去的欠账,了结因果,才会无债一身轻,以后放开手脚做事,那黑云所代表的因果就是李元丰与金仙层次人物的结怨和仇恨了。相对于第一种因果,这种因果在于外,应对的方式各种各样,还要看对方如何。
“还好。”
李元丰凝视自身,神情轻松,这两种因果不论其他,都是自己掌握主动,这就是大好事。要知道,最可怕的因果是欠下其他金仙或者金仙之上存在的因果,那种的只能被动等待,让人坐立不安。
白泽居于宝座上,身后光泽悠长,冷一片清秋,晕着温温润润,他手按玉如意,没有催促,显而易见,他明白李元丰正在梳理因果。
实际上,修士自从踏入修炼之路,就和因果打交道,离之不去。只是刚开始的时候,懵懵懂懂,根本不知道。以后随修为的提升,渐渐地知道,可还是雾里看花。只有到了金仙层次,才可道果悬空,察诸般因果,拨动因果,掌握自身。
修士只要踏入金仙这个层次,早早晚晚都会这样,只是像妖族等大势力以天运气数让因果化形,是推了一步,帮了个小忙。
不知何时,白泽见李元丰睁开眼,于是扶了扶头上的宝冠,原本的晕轮中生出星芒,拖曳长尾,交碰之后,有星火之音,传遍四下,有一种铿锵,道,“以后之事,你是怎么打算的?”
重明也看向李元丰,妖族的大圣人物虽然也有羁绊,可相对来说,限制已经极少,基本所有事情都是以自己为主。
李元丰身姿如松,祥云瑞气环绕,上卷如灯,照彻内外,他听到白泽的问话,毫不犹豫,直接答道,“正值纪元大好局面,好不容易成为有资格下棋的人,我可不会袖手旁观。”
声音铿锵,很有一种坚决和力度。
“纪元中第一金仙,”
重明垂下眼睑,挡住眸中异色,这样的决断表明殿中的这位九荒大圣可没有止步的意图,还要好风借力,冲击更高的层次。
“纪元是很热闹,棋局不少。”
白泽手持玉如意,烟气袅袅,染绿上晴,映出他眉宇间的笑容,道,“至于西牛贺洲,北俱芦洲,天庭,都是不小的棋局,会很精彩。”
李元丰点点头,在这三个地方,他以前都有落子和根基,只是原来是个稍微大一点的棋子,现在一跃成为下棋的人,完全不一样。作为一个新的下棋人,如何下棋,如何下好一盘棋,相信会有一个学习和适应过程。想一想,会有趣。
不得不说,晋升上境,成为妖族大圣后,有了自身伟力庇护,劫难沾身,就能够用一种更自然,更超脱,更轻松的姿态面对人和事。
尘世中,钱是英雄胆。修炼界,境界和力量不可缺少。
“天庭和西牛贺洲的事儿暂时不说,”
白泽看了眼,继续说话,道,“倒是妖师宫中,以你妖族大圣之姿,原本的中六洞洞主是配不上你的身份的。你要是想的话,倒是妖师宫能够腾出一个四宫主的位子。”
“四宫主,”
李元丰先是一怔,旋即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