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天上,寂寥惟虚,混沌难明。幽幽深深中,囊括南北东西,覆盖上下方圆。正在此时,倏尔有大星坠落,刚出现时,只有火芒一点,可须臾后,摩擦大气,和罡风激烈,拖曳出长长的彩尾巴,明亮纤丽。
灿然的光照过来,能够看到,这一方时空中,只有不计其数的晕轮横开,大者如湖泊,小的似尘埃,其外匝氤氲紫青,紫云冉冉,祥瑞徐徐,时不时宝气跃出,灿然金色,妙声清越,有钟声,有琴声,有鼓声,各种各样。而在晕轮的中央,则是幽深的黑气,就如同亘古的黑夜,劫色弥漫,碰上后,会引起灾难,毁灭和杀戮,最后是沉沦与死亡。更为难测的是,里面的黑色不断变化,跟人心般难以摸清。
叮当,叮当,叮当,
仔细看,如此晕轮,中央的黑气,也就是劫气,就跟珠子走玉盘一样,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最外面的上境金仙浑厚的伟力固然强横,可依旧无法将之完全镇压。
太威君赤眉如火,锋芒刺人,他负着手,低头看向一个又一个的光晕,最外围的力量自然是他的,而晕轮中央留下的痕迹则是刚刚离开的那一位玄天圣君的。
太威君也好,玄天圣君也罢,都是上境金仙,他们要是愿意留下力量,即使在这罡风乱流的虚天中,都能够刻下深痕,难以磨灭,经久不散。
上境伟力,就是如此霸道!
“玄天圣君,九荒大圣,”
太威君看着晕轮中央变化的劫气,想到刚才的斗法,神情莫名。
“嘿。”
好一会,太威君大袖一摆,自原地消失,回到天庭。
天庭,庭院里。
瑶草琪花,自有芬芳。风吹来,状若霞彩,摇摇摆摆。文质坐在场中,看向莹莹一点,在那里,若是自宝镜中投下来的一束光,难以捉摸。
少顷,只听一声轻响,庭院中角落中的四个大鼓突然发出沉沉的鼓声,若惊蛰初开,万物复苏。紧接着,眼前的画面自水平面向上下延伸,变成立体,太威君从里面走出来,背后朝日初升,赤霞潜力,浩浩荡荡,覆盖所有。
太威君抬步迈出,所有的异象消散。
“师尊。”
文质见此,起来行礼,神情已经恢复到平静。对于刚才太威君的离开,他是半点不担心的,在他的认知中,上境金仙从来无灾无劫,难以加身。所以太威君离开,他不担忧,现在归来,属于正常。
太威君微微点头,在云榻上坐下,顶门上庆云垂下,若檐下滴水,络绎不绝,开口道,“这次七杀星君的位置就算了,等你突破到天仙境界,我再在星宫中找个位置。”
“拿着。”
太威君自袖中取出一个木鱼,其造型古朴,镌刻有神秘梵文,天光一照,金灿灿的,蕴含平等和自由。
文质接过来,就是一惊,他身为金仙弟子,自然见多识广,眼前这木鱼上的经文蕴含大义,字字珠玑,自己参悟后,或许真的很快就能够晋升。
文质见没有别的事情,就拿着木鱼,退了出去,准备闭关修炼,早日突破。他性格强势,做事锋芒毕露,可是个真正的聪明人,对自己未来的路有判断,而且善于做决定。他知道,自家师尊身为天庭巨头,要是自己能够晋升天仙成功,还能够在天职是亏待自己不成?
在天庭,当然很多事情得看自己身后的势力,没有大势力支持,往上走不容易。可再仔细说的话,具体到个人,身后都有大势力支持的话,比较上下,得打铁自己硬。比如这次七杀星君的争夺,如果文质现在是天仙,早将明君拽了下来,自己安安稳稳上位,没有人有二话。要是明君有天仙修为,其他人也无法和她竞争。
且说太威君坐在云榻上,屈指如笔,写下文字,篇幅不短,将自己通过交手所得完整记录下来,然后吹一口气,化为星斗,离开天庭,往西牛贺洲去了。
叮当,
星落凡尘,不见踪影。
“算是能够给梵门一个交代,报酬拿的心安理得。”
太威君用手拨着无形的轮盘,灿烂的指针似乎滴滴滴转动,一下一响,一如他此刻的心情,有点多变,有点复杂。
不得不说,和李元丰的交手,让这位真正的天庭巨头真正见识到能够在此纪元中能够力压云霄和清源两位公认有金仙之姿的人第一个晋升的强势人物的风采,那种对自身规则和道果的认知和驭使,已经超出了新晋金仙的范畴。
想一想,真不敢相信。
因为据太威君所见,除去上古年代外,从封神后,从来没有人能够如此狂飙突进,如此打破金仙的认知。
“是最后一个洪荒异兽的福泽?”
太威君皱着眉头,他左思右想,想不出李元丰为何能够在晋升金仙后还大幅度进步,运用排除法的话,就是洪荒异兽这个身份的结果了。毕竟李元丰的鬼车是自上古后,第一个得道的洪荒异兽,再加上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