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抱怨道,“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一天,星宫会这个样子。”
真武大帝听了,笑了笑,没有说话。因为说起来,星宫有如今这样纷纷扰扰的局面,在其中,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没有办法,随玄天圣君重整周天星辰大阵,星宫在天庭的地位变得不一样,里面风云四起,机缘不断,乃天庭最为火热的大事之一。事实上,以真武大帝的境界和力量,星宫中的机缘对他来讲可有可无,没有必要伸手,但真正发生却不是这个样的,他不但伸手了,而且来势汹汹。原因为何?就是因为真武大帝不是一个人,而是天庭中一派的领袖,很多人支持他,拥护他,他也得对这些人负责。
星宫中的位置也好,机缘也罢,真武大帝不在意,可他的手下在意想要,身为领袖,真武大帝当然不能够无动于衷。
正是这样,星宫中可谓是天庭中各大势力角逐,万星之主这个星宫的主事人不忙才怪!
万星之主当然知道星宫中的局面不可避免,他只随口提了一句,就没有再说这个话题。星宫突如其来的变化是任何人没有想到的,对于星宫在天庭的提升,以帝君为首的天庭巨头们现在正在碰撞和磨合,反正众人都有分寸,斗归斗,争归争,影响不了天庭大局。
“聊一聊在下界中的九荒大圣吧,”
万星之主想到九荒这个引得星宫大变的“罪魁祸首”,手中的曲柄玉如意一摇,紫青盈空,瑞彩落地,自自然然成画卷,照出西牛贺洲盘丝洞和黄花观那一片的景象,整个地界都氤氲在莫名之气中,纪元的运势,以及梵门和九荒对弈的气机外显,让上空满是支离破碎的画面,层晕圈叠,令他只能够遥遥观看,不能够再进一步。
在西牛贺洲的李元丰的鬼车真身,打的旗号是妖族大圣,妖师宫的四宫主,而不是天庭的玄天圣君,所以万星之主就称呼李元丰为九荒。
“西游和西牛贺洲中第一次摆明车马的对弈,”
万星之主看着景象,龙虎风云,风中有一种杀伐之音,道,“会怎么样?”
真武大帝并没有说他看好谁,只是眸光一转,丝丝缕缕的祥光氤氲,用不紧不慢的语气说话,“对于梵门也好,对于九荒大圣也罢,这次真正的对弈是不可避免的。”
“从梵门的角度来讲,梵门的崛起很大程度上就在西牛贺洲,他们对这个纪元中心也早早有着规划,能够最大程度攫取纪元之力,反哺于梵门。现在有个搅局的,梵门肯定想除之后快。在以往,这个搅局者滑不留手,很难对付,现如今梵门拿捏住盘丝洞和黄花观,圈定范围,让对方避无可避,是想要毕其功于一役,彻底让搅局者伤筋动骨,没有了兴风作浪的本事。”
“从这位九荒大圣角度来讲,他同样不会躲避。因为相对于梵门,九荒在西牛贺洲中砝码有限,能够得到的好处比起梵门少的多的多。如果放弃了盘丝洞和黄花观,等于自费双臂,和梵门的差距会更加悬殊。在那样的情况下,双方气机牵引下,说不得会落个被镇压的下场。即使没有性命之忧,可这一纪元真要错过了。”
说到这,真武大帝站起身,踱步而行,衣袂上荷晕秋色,飒飒有音,道,“自从九荒晋升上境功成,本可以功成身退,不论是在妖师宫,还是在我们天庭都能够有一番作为,并且无灾无劫,轻轻松松,可他却情愿待在西牛贺洲这个大漩涡,和梵门这个庞然大物争锋。对自己越狠,就说明所求越大。九荒是一定要在西牛贺洲这个纪元中心里稳步向前,彻底奠定自己通往大罗的资粮。”
“大罗。”
万星之主念叨一声,有志于冲击大罗境界的话,确实是没有地方能够比得上西牛贺洲这个纪元中心。
“不管是梵门,还是九荒,谁要是失利,都是重大打击。”
真武大帝站住步子,身后龟蛇之相升腾,隐有潮水之音,要是失败的话,比起九荒彻底成为西牛贺洲中没有还手之力的下棋人,梵门家大业大,还承受得住,可对于具体主事人可没有那么轻松了。
“真是惊人。”
万星之主叹息一声,有点惋惜,这样的大事只属于九荒和梵门的,包括自己,天庭,以及其他势力,只能够旁观,根本没有下场的机会。从这方面来看,九荒能够成为西牛贺洲的下棋人和搅局者,真是匪夷所思,没有任何人会想到。
真武大帝仿佛知道万星之主此刻的想法,他用手扶了扶佩戴的真武剑,道,“我们是无法插手,只能够当个旁观者,不过除去九荒和梵门的对弈,不能够忽略一种存在。”
万星之主念头如电,诸天万界中没有人能够插手梵门和九荒的对弈,那诸天万界之外可能会有,他眸光缩成针孔状,冷芒乍现,道,“天魔和魔主?”
“就是他们。”
真武大帝想到天庭自那次行动中擒拿的零星的天魔,并从中窥见的天魔在现世的诸般手段,摇摇头,道,“西游和西牛贺洲是我们诸天万界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