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去。在这一刻,梵威无双,执天之权柄,翻手能够镇压所有异端。
“以后打交道的机会多着。”
眼见如此声势,黑色莲台上的恒元魔主倒是干脆,他眸光幽幽地看了弥勒梵主几眼,然后在漫天金色雷霆下,湮灭不见。
在湮灭了恒元魔主在西牛贺洲现世的所有后,漫天的金色,明辉,贝叶灵文,龙华树,等等等等,齐齐大放光明,看上去在查看是否有遗漏的。
少顷后,没有任何发现,弥勒梵主的伟力同样消失。
西牛贺洲,小雷音寺。
庭前有龙华树,亭亭如盖,再远处,松柏拂檐,和天光一映,在琉璃瓦上氤氲水般的羊脂玉色,格外纯粹。还有丹池宝泉,奇花异草,反正一草一木一石一建筑,俱是光明绽放,锁住时间的流逝。
弥勒梵主跌坐在龙华树下,檀金宝身,稳若须弥,他的目光自远方收回来,皱了皱眉头。对于能够轻而易举击溃对方,他认为理所当然。
身为梵门中大罗金仙层次的至高存在,要是在西牛贺洲中无法碾压一缕魔主的神意,那他还凭什么能够在梵门中跟如来观自在等人争锋?
“只是,”
弥勒梵主面上没有太多的欣喜,他以前早就料到,身为诸天万界之外的天魔和魔主之流不受仙道规则的制约,肯定会涉足西牛贺洲,搅起风云,可真正见到恒元魔主的神意大刺刺地落于西牛贺洲,才真正感应到那一种不可阻挡。
对方的举动很明显,就是堂堂正正昭告四方,在西牛贺洲这个纪元中心,可不会是梵门的独角戏,天魔和魔主不会缺场!
“而且,”
弥勒梵主站起身来,祥光庆云自然上涌,有悬彩幡盖之相,他皱着眉头,回想刚才的交手,那个恒元魔主的力量比上次交手之时明显上升许多。当然了,这不是最为重要的,更重要的是,在对方神意降临西牛贺洲并引动魔主之力的时候,自己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
大罗金仙何等境界,灵觉何等敏锐,可在此时却有短暂的“延迟”,在以往,是根本无法想象的。
原因无他,西牛贺洲中随纪元推进,天运地气的爆发超乎想象,导致天机紊乱,越发复杂,令大罗金仙都难以完全洞彻。再者就是,对方秉承仙道浩劫而生,现在正是天眷垂青之时,气运有涨没跌,在一定程度上干涉天机。
“人间界和地仙界的接轨越来越快了。”
弥勒梵主踱着步子,人所到之处,泉涌莲花开,灵芝地下生,木石交晕,花彩曜目,他心里不太高兴。
按照本来计划,梵门先以西游带路,穿针引线,发掘出西牛贺洲诸般辛秘,把纪元中心的所有好处稳稳当当拿到手,让梵门更上一层楼。再以强势的力量,更充足的准备,面对人间界和地仙界的接轨从而产生的种种新变化。
可谁知道,计划不如变化快,按照现在的趋势,别说让梵门从从容容收割西牛贺洲这纪元中心的好处,恐怕西游都不一定能完成。到时候,西牛贺洲大局未定,人间界上升和地仙界对接通达又引起天变,两者搀和起来,那个场面,想一想就头疼。
“得通知观自在一声。”
弥勒梵主重新在龙华树坐定,顶门上冲出道果庆云,然后一缕金芒跃出,滴溜溜一转,绕云曳彩,铮然而鸣,冲南海方向去。
南海,潮音洞。
金玉缀枝,满目光辉。梵音一起,自有千变万化,现出木鱼,舍利,宝珠,等等等等,各不一样。当天光越盛,整个时空若金色的盘子,盛满珍珠。风吹来,宝铎和鸣,一声声,一下下,在洞府中荡起圈圈层层的音轮。
观自在大菩萨手持羊脂玉净瓶,正坐在洞府中,在思考取经五人组的事儿。因为接下来,取经五人组就会以他们身上不可替代的气运和因果来引动盘丝洞的地气,将盘丝洞彻底化为梵门和九荒对弈的棋局。这个棋局可不是濯垢泉那一角的小棋局,而是囊括整个盘丝洞的大棋局,至关重要!
在此时,观自在若有所觉,抬起头,手中羊脂玉净瓶中的柳条一摆,就把弥勒梵主的所传收到身前,看完后,交给对面的大菩萨。
普贤大菩萨接过来一看,长眉挑了挑,道,“又是麻烦。”
“嗯。”
观自在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刚才恒元魔主的那一缕神意浸入西牛贺洲,并弄出不小的动静,实际上作为西牛贺洲根基最深的,她是最先得知的。不过有弥勒梵主出面,她就没有动弹。只是现在传来的消息,让人心情不好啊。
“没有太好的办法。”
普贤大菩萨眉间垂珠,端严殊特,龙凤呈祥,他说话很慢,道,“这位恒元魔主是天地间第一位魔主,也是真正意义上的魔主,拥有匪夷所思的伟力。即使他在进入现世后会被现世所限,可也只比上境金仙差一个毫厘。在如今天机紊乱的西牛贺洲中,这样的人物要做事,我们得反应总会慢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