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仙九凤,”
李元丰眸光深深,眉宇间一片惨绿,不见其底,再往下,翎羽胜火,骄阳般照耀,森然妖气冲霄而起,贯通天地,弥漫四方,沛然难以抵挡,他沿着牵引,神意一落,视野中满是青铜,古朴而厚重,先天而生,杳然独濯。
叮咚,
正在此时,繁多不计其数的花纹叠加,层层向上,隐有上古先民的祭祀之声传来,紧接着,圈圈层层的宝轮升起,或大或小,周匝绕以星火,经文激射,讲述后天转先天的玄妙,字字珠玑,扑人眉宇。
叮咚,叮咚,
到最后,神意来回,引动大鼎的反击,鼎身上或是飞鸟,或是大鼓,或是蝌蚪状的古朴文字翩然而起,皆六角生芒,大放光明,隔绝所有。
“乾坤鼎啊,”
李元丰已经根据神意所浸染,看到场中的景象,女子玉颜清冷,裙裾摇摆,她顶门上的宝鼎高悬,圈圈层层的铜色弥漫,充塞于时空中。
轰隆隆,
感应到森然冷漠又居高临下的大妖神意,女子抬起头,长眉入鬓,鼻梁高挺,面容大气,正是九凤,她发髻上的木簪子化为玄鸟,拍打翅膀,发出扑簌簌的声音。
少顷,只听一声脆响,玄鸟消失,重新化为木簪子,只是上面的纹理已经斑斓不堪,掉到地上后,裂为齑粉。
很显然,以鬼车真身现在冲击大罗的境界修为,即使只隔空一念,都蕴含无上伟力,不是轻而易举能够阻挡的,得付出代价。要不是有瑶池宝界的护佑,再加上乾坤鼎的抵挡,恐怕九凤远远不是折损一个法宝木簪子的程度。
“乾坤鼎,”
李元丰又看了眼,收回目光,隐隐的,似乎听到一道女音的叹息,蕴含着后悔和无奈,不过她可不在意,只是回想刚刚乾坤鼎的状态。
在以前,九凤和乾坤鼎虽然到不了本命法宝的程度,可祭炼周全,牢不可破,而现在,由于九凤要为以前错误买单的原因,她对乾坤鼎的掌控大大减弱。毫无疑问,这样的变故对九凤来讲是个重创,可对于自己来说,可是很大的机会。
“一啄一饮,皆由前定啊。”
李元丰念头转动,回想整个过程,要不是九凤率先算计自己,自己也不会有机会觊觎此宝。再想一想,大日如来同样算计自己,送给了自己金乌精血以及金乌一族的不少气运,甚至接下来的河图洛书。
本都是非凡人物,可算计自己,都无功而返,赔了夫人又折兵。看来自己所修的劫之道,延伸开来,会容易成为其他人的劫数。
要是真正踏入大罗,可能会更有神异。
“现在,”
李元丰斩去诸多念头,将自己的神意都集中在道果上,顷刻间,就发现,自己的劫之道果继续膨胀,渗入诸天万界中,和现世交碰,自所到的现世中提炼出劫之玄妙,继续查缺补漏,融入道果里,让道果上的花纹更为复杂,能够接引更多的劫之规则。
“洞彻,”
李元丰循着道果之变,巡查诸天,不少的世界虽然在本质上并不高,在上境伟力推动下都能够跟皮球般蹦蹦跳跳的,可世界中蕴含的玄妙可不简单,多姿多彩。更为重要的是,在这个阶段,很多世界的秘密在道果洞彻下纷纷显露出来,前所未有的清晰!
是的,自从入道以来,对诸天万界的了解,从来没有这么清晰,这么洞彻,这么自然!似乎诸天万界很多都成为掌上纹理,了然如心!
“又一个世界,”
李元丰眸光一凝,落在一个世界里,道果之力汇聚成竖瞳,周匝万千劫气升腾,玉佩金铃铛摇动,妙音传响,声声不绝。
竖瞳高悬天穹,若天之眼,明察秋毫,尽收其中。不管是山河大地的走势,或者日月星辰的轮转,更或者尘世间的红尘滚滚,等等等等,反正天劫,地劫,人劫,劫气不断,不停变化,不停演化,引起连锁反应,波及诸般。
和其他世界不一样,这个世界中人类处于食物链的最底层,天灾地难频繁不说,妖魔鬼怪横行,人类处于食物链的最低端,每一天都在生死间徘徊。在这样的世界中,劫的表现,更为细腻,更为挣扎,更为奇特,更为隐秘。因为诸天万界的所有生灵中,人类被称之为万物之灵,和其他不一样。
“这样的表现,”
李元丰神意所化的劫之竖瞳冷眼旁观,全部记录下来,洞彻其中的细节,旋即把所感悟的统统融入到劫之道果里面。随时间推移,劫之道果上的花纹又多了不少,所蕴含的劫之运用更为精巧,更为细微,更为入神。
轰隆隆,
下一刻,不少的界空,时空,地域,等等等等,本质不够,或者没有上境大能坐镇的地方,或天穹上,或大地里,或凡尘中,时不时传来雷鸣,一声声,一下下,不知道从哪里来,不知道到哪里去,都是晴空响雷,很有一种事出反常者的不详之感。
不少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