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曰，以德——”

“去尼玛的！”

程咬金愤怒咆哮。

手中已经砍得卷刃的刀，横扫而出。

“噗！”

一个王氏子弟被砍翻在地。

同时。

三把刀。

也从不同的方向。

砍在了程咬金的身。

今天。

他没有穿战甲。

一身孝服！

这三刀、

直接在他的身留下了三道尺长的伤痕！

鲜血。

不断的涌出。

力量。

从程咬金的身，缓缓消散。

他一只胳膊撑在墨夷明躺着的chuang板。

一只胳膊提着刀，却已经垂下。

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一旁。

墨夷明的大弟子陈子昂一身孝服。

早已经染满了鲜血。

却依旧在带着其他的弟子和儒道学子大声嘶吼。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子曰：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主忠信，无友不如己者，过，则勿惮改。”

读书声都已经微弱，也不再从容。

甚至。

带了凄厉的气息。

浩然正气降临。

陈子昂的双手在虚空之中舞动。

以指为笔。

以血为墨！

画出了一副在灵州城。

墨夷明开儒道，带他们斩杀突厥的图画！

瞬间！

“嗡——”

无形的波动扩散开来。

陈子昂和诸多儒道学子纷纷喷出一口鲜血。

血雾弥漫之间。

一个血色的人影出现！

“大道之行，天下为公！”

虚幻的人影发出模糊的声音。

瞬间！

儒道学子们引动的浩然正气，化作一道道利箭。

在人群之中炸裂开来！

“噗噗噗——”

人群之中，充满了狂热，凄厉神色的王氏子弟们。

头颅瞬间炸裂开来！

“墨老贼！是墨老贼的声音！”

“混账！难道他根本没死？”

“不！不对！是他的弟子，用那种手段唤出来的虚影！”

嘶吼声，不断的回荡。

王氏一族族长王顗站在后方，指着墨夷明的尸体。

大声嘶吼。

“冲过去！将墨老贼碎尸万段！”

顿时！

喋血长街之。

剩下的王氏族人，再次挥舞手中兵刃。

狂冲而出！

虚弱到了极点的陈子昂回头。

看着静静躺在chuang板面的墨夷明。

脸，带着一抹自责。

“夫子，弟子——愧对您啊！”

他深吸了一口气。

回头。

看向了程咬金等人。

“诸位师弟，今日吾等，舍身护道！”

一言出。

所有人都狠狠点头。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

整齐划一的声音升起。

一道道更加浩瀚的浩然正气，自虚空降临。

无形的力量，燃烧着所有儒道学子的生命。

他们。

相互扶持着。

慢慢的站起来了！

“杀！”

“墨老贼走狗，死！”

“为吾王氏赎罪！”

王氏子弟状若疯狂。

再次扑了去。

“噗！”

一刀！

程咬金被砍翻在地！

但是他躺在地，却大声嘶吼！

“夫子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嗤！

银光闪过。

陈子昂捂着鲜血淋漓的腹部。

却神色平静。

“夫子曰：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砰！

孙思邈被一脚踹得踉跄后退。

眼中，杀气暴涨。

“夫子曰：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墨夷明曾经说过的话，念过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