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都会没命的。”辛夷知道沈垚的经济压力一直很大。父亲残障干不了力气活,母亲病了好几年了,家里的负担全靠沈垚一人担着。不像自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而且还是饿死鬼。。。”吐着舌头,辛夷朝沈垚扮了个大鬼脸。
“可是他们让你去陪酒。”
“怎么工作换了,不过也没事。我酒量你放心。”
“啊?”
这姑娘真的是。。。怎么总也抓不住重点。
来不及阻拦,辛夷已经出了大门。
强撑着起来,脑子里却是天旋地转。
“该死的。”沈垚咒骂了声。
不过这丫头的酒量好像是真的很好。初中住校的时候,沈垚和辛夷一间宿舍,经常会看见辛夷大晚上从箱子里掏出一个瓶子喝。
沈垚开始以为是什么好喝的饮料。一次抢过来喝了一口。高度白酒辣的沈垚直接喷了出来。
后来辛夷告诉她这是爷爷浸的药酒,里面放了药材很有营养。
但是看着这个小姑娘常常蠢得被人欺负,沈垚就把酒收起来了,怕辛夷喝酒喝多了影响脑子发育,从那以后就不准辛夷喝酒。
但是当年,辛夷把高度白酒当白开水喝的模样犹然记在沈垚的脑子里。
这小鬼是真的能喝吧。
其实辛夷还有件事情没说,再小点的时候,爷爷经常拿药酒给她擦身体,说是通经活络,强生健体。
所以基本上辛夷的每个细胞都适应了酒。
刚来A市走投无路,那个时候沈垚还没来,辛夷只能在工地上干活,别人欺负她小姑娘,一帮大老爷们老是对着她开黄腔,无奈辛夷嘴笨,也想不出反驳的话。
有天晚上工友聚在一起吃饭喝酒。
包工头老刘再次嘲笑她,说她小小年纪和男人混一起,除了没那个东西就和男人一样。
辛夷气得,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最后憋出一句“你道歉”。
老刘听了满不在乎,你把这杯二锅头喝了,我就道歉。
那可是满杯的50度白酒啊。
脸不红心不跳地,辛夷一口干了。
道歉当然是没有,然后第二天辛夷还失业了。
倒不是老刘要给她穿小鞋,而是那天辛夷喝了酒之后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脉,嘴突然变利索了,还不带重样地把欺负她的工友都骂了一遍。工地自然是待不下去了。
现在居然有了一份能靠喝酒挣钱的工作,想想还真高兴。
这是我强项啊!喝酒还给钱!
只是推开包厢门的时候,看见张建波以及昨天的那帮大老板们坐在那里。
辛夷还是架不住腿软了。
“波波哥。”辛夷的嗓子在发颤。
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顾经年摸了摸高挺的鼻子,忍住了嘴角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