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枭道:“去吧,以后这种小事,不要来烦我!”
“……”
“……”
“呵呵,看样子乔师弟拿他是没办法了……”
而在另一方向,洗剑池所在的仙台之上,也有一个身上披着白狐衣的男子,懒洋洋倚在了一方玉案上,一看这姿势,便知是一位很懂得享受之人,他手里端着一杯酒,但却一直没有喝进嘴里,只是目光瞧着方原离开的方向,轻轻一叹,道:“人家打死了不下场啊……”
在他旁边,坐着两位身形挺拔的黑袍老者,其中一人听了此言,缓缓睁开了眼睛,淡淡道:“除魔卫道,本是吾辈当为,这等魔胎,直接拔剑斩之便是,又何必多费唇舌?”
那身上披着白狐衣的男子却是轻轻摇了摇头,道:“剑执,你可知自己为何一辈子都只是个黑袍,没有穿上白袍么?”说罢了,脸上倒是露出了一抹促狭笑意,道:“你又有没有想过,为何一年之前,厉师弟回到了洗剑池,立刻便被关于剑狱,令他自思己过么?”
听了他的话,那两位黑袍老者,都脸色微沉,没有回答,却看向了他。
那身穿白狐衣的年青男子笑道:“其实原因很简单,洗剑池不管是要杀什么人,魔也好,仙也好,都要堂堂正正,讲个规矩,厉师弟当初发现了他是走的剑魔一道,便立时不顾仙盟的任务,向他出手,结果身败名裂,任务也毁了,当然就要关入剑狱之中,学学规矩!”
那两位黑袍老者,脸色更难看了一些。
左首之人冷声道:“剑道修行者,一剑破万法,难道连规矩都不敢斩破?”
“规矩自然是要斩破的!”
身上披着白狐衣的年青男子轻声一笑,道:“但首先要学会了遵守规矩,才能斩破规矩,若是刚一开始学剑,就不遵守游戏规则,那叫不懂事,而不是什么一剑破万法……”
两位黑袍老者对视了一眼,便都不再跟他争执这些事情了。
但明显,心里都还有些不服气。
身为剑道修行之人,无一不是心意坚定,心高气傲,倘若他们这般容易,便会被别人口中说出来的道理折服,那也就不会取得如今的剑道成就,更没资格穿上这身黑袍了!
……
……
“方原道友,我已等你到这个份上,你都不肯下来赐教?”
而在仙台之上,那洗剑池弟子,甚至已经将方原的名字都说了出来……
而方原仍是坐在台上,只是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便是你一直龟缩不出,也总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那位洗剑池弟子目光平静的向着方原所在的方位看了过来,声音朗朗,却带着一股子不容人置疑的霸道:“你总不想着,待到某些事情结束之后,我亲自上门去找你吧……”
“哗……”
周围众人更是琢磨不透了,万没想到他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么重的程度。
无论从哪个方向看,似乎都不至于啊……
剑道大考,人家想参加便参加,不想参加,还真要逼人参加不成?
“唉,那洗剑池弟子步步紧逼,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有人已经看不过眼,低声叹息了起来:“人家四道魁首,本来就注定扬名于世间了,但那黑袍剑徒还非要逼人家参加剑考,万一被击得惨败,这名声,岂不是就受损了?”
另有人冷哼道:“他就算不参加,这名声也受损了,堂堂四道魁首,被人叫阵半天,却不敢下去应战,无论如何都给了人一些口实,说不定会把丹阵符器四道都贬的一文不值!”
“丹阵器符,不论是什么都好,修行界里,毕竟还是以力为尊的,虽然他是四道魁首,但在剑考之时,被人屡番挑衅,却始终不敢上台,便已注定落得一个胆小怕事的名声了,唉,这洗剑池也真是,他们剑道至尊,为何偏偏要和这样一位精于旁门的年青修士过不去?”
“呵呵,洗剑池不向来如此霸道?”
很快便有人接近了话口,冷声笑道:“两千年前的剑道狂徒,如今的洗剑池剑主,不就是在年青的时候,与天下武道高手赌斗,最终一剑败天下,然后将本属于武道一系的剑道,凌驾于武道之上,也使得这本是武道大考的名字,却变成了如今这人尽皆知的剑道大考?”
到了最后时,倒渐渐开始有人同情起了方原来。
某种程度上,修炼丹阵符器的修行之人,与精研剑道武法与神通的修士本来就有些区别。
便如在青阳宗,人尖子总是会进入五峰,以修行为主的,剩下的才会选入四院,精修丹阵符器,倒像是以修行为主之人,天生高了一等也似,丹阵符器四道修士又岂能没点芥蒂?
如今便是如此,方原丹、阵、符、器四道魁首,潜意识里,自然也被精修这四道的修士内心里当作了自己人,平时他们调侃几句倒是无防,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