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跨洋电话,把股市的任务交代给林立松后,任平生立马动身回国,这次他没有按照先前的路线,直接乘机飞回汉海市,而是先飞到香港,从洛湖口岸入境深港市后,再前往花城市。
因为他看好的另一个网游机会就在花城,这次任平生决定自己出马去谈。
见面这回事比预想中的要顺利的多,或许是因为金杉多艺的规模还比较小,许涛也不像很多成名已久的老游戏人般拿架子,任平生很快就和他约好,在天湖区的一家茶楼里会面。
许涛刚坐下,便招手叫来老板,要了叉烧包、肠粉、虾饺、烧麦、烤乳鸽等等,要不是已经过了中午,任平生真会以为他今天没吃过饭。
从许涛的语气和手势看,他对这家茶楼十分熟稔,一边点餐,一边还跟任平生介绍每道茶点。
“烤乳鸽是这家的招牌菜,这个店的卤水是独家的,拷出来的乳鸽特别香,而且价格不贵,一份才8块钱。”
“烤乳鸽涨价了,一份要10块钱。”茶楼老板在一旁小声提示道。
“什么鬼,你这里不是写着‘平民价格、美味享受、童叟无欺、长年实价’,怎么说涨价就涨价?”许涛显然对价格数字很敏感,开口与老板吵起来。
茶楼老板指着柜台,哭丧着个脸道:“老板,我这的确是实价,已经写在餐牌上了。”
任平生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那个油腻腻的餐牌上的确用红纸贴了最新的价格,证明茶楼老板所言非虚。
“你字贴得那么小,谁看得到。”
许涛虽然自觉理亏,但他口中却没有丝毫歉意,反而拉高声音道。
茶楼老板不敢跟他竞争,只好小声嘟囔道。
“物价涨了那么多,再加上香港禽流感又传了进来,我再不提价那就亏本了。”
任平生眼看不是事,拿出三张百元钞票放在桌上,对着一脸无奈的茶楼老板道。
“行了,老板你就把店里最好吃的茶点先上两份,多的钱回头再算,少了补你。”
茶楼老板的脸顿时阴转晴,他连声允诺着,伸手正要去拿桌面的钱,却被许涛一把抢走。
许涛把钞票捏在手心里,瞪了茶楼老板一眼道:“你这店里的茶点都上了,也不要两百块,回头吃完了,再跟你算。”
茶楼老板的眼睛像是长在许涛手上,有些不舍地多看了几眼,这才无奈地拖着脚步走开。
“没关系,今天我请客,爱点多少都行。”任平生出言安抚道。
不管是在前世和今生,任平生都不喜欢为难底层小百姓,不管是开茶楼、还是小吃店也好,都要起早贪黑,赚的是辛苦钱。
小百姓为了生活就很不容易了,只要不是强买强卖、偷斤少量,其他方面能够照顾就照顾一点。
只可惜,许涛却不是个慷慨的主,或许是过惯穷日子的缘故吧,就算现在已经小有名气了,但对于这些小钱也会斤斤计较。
任平生在前世看过媒体对许涛的采访,他于1977年出生于荆楚省江城市,小时候的家境还算不错,只不过因为母亲得了精神病,母子俩被父亲所抛弃,顿时沦为社会最底层,一度曾流浪街头,连饭都没得吃。
由于家庭的缘故,许涛初中毕业后上了技校,但就连技校都没毕业,就跑出去去打工。
许涛没有上过大学,也没有受过更高级的教育,只是凭借着对游戏的热爱和天赋,才闯出一片天地。
但他在络艺的时候,一直被高学历的管理层打压,络艺的老板也不是个慷慨的人,虽然许涛策划的游戏大赚特赚,但他自己并没有赚到多少钱。
离开络艺后,许涛拿了金杉的投资,但他手里还有几十号人马需要养着,还要赶工游戏争取早日运营,所以也没有多少闲钱可以用于消费和改善生活。
另一方面,许涛在观念上也没有赶上时代潮流,无论是对金钱的看法,还是对生活的态度,其实跟当年那个小客服没多少区别。
在成长环境中产生的习惯和心态,将会伴随着人的一生,不会因起境遇改变而发生变化。
不过这些对于任平生来说并不重要,他需要的是这个人以及他的团队可以创造的价值,其余的事情他才懒得管。
但是,了解许涛的身世和性格,却对任平生说服他很有帮助。
他一边吃着茶点,一边观察着对面这个狼吞虎咽的男人。
这个男人年近三旬,常年寸头,头顶略秃,身高不高,体重不轻,从五官到体型都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乱糟糟的头发,两只小眼睛下方带着经常熬夜的黑眼圈,整个人就和他身上那套明显大一码的西装般,又突兀、又土气。
即便是在屋内,但许涛也把西装的三个纽扣扣得紧紧地,西装内没有像职场男一般搭配衬衫领带,而是图凉爽地穿了件带领口的T恤,只不过又嫌领口太紧松开了所有纽扣,远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