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不加掩饰的求胜欲和征服欲,都让江秋蓉印象深刻。
女人需要倾听者,但她们更欣赏引导者,尤其是那种可以将你所有想法都摆平的引导者。
任平生是这样一个男人吗?江秋蓉还不敢确定,但她真的很想求证一番。
……
酒杯已空,玉靥泛红。
江秋蓉放下红酒杯,施施然地站起身来,拿起沙发上的黑色羊绒双面呢大衣和PRADA手包,悠悠地说:
“我要回去了,你也休息吧。”
任平生也放下红酒杯,笑道:
“时间还早,不再喝一会。”
江秋蓉微微摇摇头,看着桌上的酒杯道:
“酒店再好,供应的红酒也都是平常货色,有什么好喝的。”
任平生走到江秋蓉身边,从她手中拿过呢大衣,轻轻地披在她肩上,口中却说:
“我正好带了一瓶很好的波尔多香槟,要请你品尝一下。”
江秋蓉那对凤目微微眯着,看了看任平生淡然无波的脸,对上他直率而又坦荡的眼神,目光中露出玩味的神情,俏声道:
“看不出来,你也懂红酒?”
任平生呵呵一笑,耸耸肩道:
“我懂得东西可多了,你慢慢就知道了。”
江秋蓉脸上露出一个难以言说的表情,她轻咬了一下嘴唇,道:
“好吧,那就去坐坐。”
任平生从容一笑,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另一手自然而然地搭上江秋蓉的腰间。
江秋蓉微微低下头,没有拒绝扶在她腰上的那只手。
……
任平生在Waldorf–Astoria酒店订的是国王套房,1000美元一晚,仅次于顶级的帝王套房,后者都被各国领导人、社会名流预定一空了。
国王套房虽然小了点,但也有完整的客厅、卧室、衣帽间,房间内部是新古典主义风格的装饰,以白、蓝、金色为主,地上铺着图案精美的波斯地毯。
江秋蓉踩着7厘米的细高跟鞋步入房内,这间套房的装修和档次显然很称她的心意,她卸下肩上披着的黑色羊毛呢大衣,把PRADA手包往沙发上一扔,双手叉腰,立在窗前,似笑非笑地问道:
“你的香槟呢?”
任平生不慌不忙地走了过来,他以一个经验丰富的老猎手的姿势,一步一步地逼近眼前的猎物,欣赏着她挺翘傲人的身姿
“它就在这。”
说着,他的嘴已经噙住了她的唇,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凌然力度分开她的牙关,像一头毒龙般钻入她的口腔,毫无阻力地将她的香舌卷住,疯狂地搅动着,攫取着。
江秋蓉只是稍稍做了些挣扎,就已经沦陷在他的舌头的攻势之下,或许那些挣扎,只不过是女人最后的矜持而已。
作为一个身心都极度成熟的女人,江秋蓉不可能不知道,在这个时间点,在这种暧昧的气氛中,与一个单身男人共处一室意味着什么。
但她还是接受了任平生的邀请,接受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
是因为红酒的作用,是因为这个男人的独特魅力,还是因为自己也寂寞了很久,很久很久。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她已经无暇思考那么多,因为男人的攻势实在太强悍,太迅猛了。
所有的思虑被淹没在他灼热的口吻中,凶狠的吮吸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浓烈的男人气息完全覆盖了她的口腔、鼻腔,直至血液、心脏,慢慢融入她的身体里,让她沉浸其中。
无论是婚前婚后,江秋蓉的身边从来少不了男人的追求,但她对这些人一直兴趣缺缺,不假辞色。
不是她对男人没有兴趣,而是因为她的要求比较高。
江秋蓉的要求不是长相皮囊这类,而是男人身上是否拥有强烈的进取心,是否能够压制她,是否能够引领她。
很遗憾,目前为止,她身边的男性都属于被她碾压的对象,而那些高高在上的,要么太老,要么太遥远,都不适合她。
所以她只能用一件又一件男性化的风衣掩盖自己的女人味,用职场上的冷酷与无情来抵御外界的流言蜚语。
江秋蓉的内心深处,一直都渴望着有这样一个男人,来征服她,来引导她,来主宰她。
今天,她终于等到了。
任平生的强势,他的武断,他的咄咄逼人,都让江秋蓉沉迷其中,也激起了她的欲望。
她不是被动的羊羔,她不能任凭宰割,她也会向男人索取,也会表达自己的欲求。
这个狂热的吻,直到两人呼吸都感到困难才分开,粘在一起摩擦许久的双唇离开后,上面还残留着对方的痕迹以及水渍,两人像溺水的人一般大口大口喘着气,看着对方的眼中都充满了欲望。
随着江秋蓉一声惊呼,那具裹在酒红色晚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