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捞吃的,一边讲道:
“虽然如此,但也不要因噎废食,像罗芸香这种捞女,毕竟是少数,现实中还是有很多善良、勤劳、踏实的好女孩,等着你们去发现。”
张温梧点点头表示明白,林立松却在一旁起哄了。
“老任,你是情场高手,给我们传几招呗。”
林立松这话一说出口,任平生差点没把嘴里那块豆腐干掉到碗里,他哑然失笑道:
“我哪里高手了……”
林立松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明知道任平生前不久还因为左筱潇的事,弄得生病住院昏迷不醒,现在还拿这种事调侃他。
虽然任平生的脸色有点难看,但林立松显然没看出来,他还在继续说道:
“跟你有故事的女人那么多,姓左的、姓史的、姓朱的、姓安的……”
还是张温梧的眼力好,他看出任平生不是很喜欢提到这些女人的样子,赶紧用手肘推了推林立松,林立松这才停住嘴。
任平生倒是没说什么,他只是轻轻搅拌着火锅底料,心中却被林立松这一席话勾起了心事。
说奇怪也奇怪,任平生现在的事业越做越大,但原本与他关系紧密的几个女性却越来越疏远了。
史小怜远在运南边疆,忙于她的支教育人事业,听说她与当地政府搞的“关爱明天,携手成长”行动越做越大,成天忙得不可开交,就连春节都没有回老家,在网上与任平生的互动也少了。
朱姊然自从燕京一别后,也是数月未见其人,也未闻其声,就连以往常见的QQ信息轰炸,也都偃旗息鼓了,她在英国的大学应该已经开学了,估计早就返校了。
安淇从过年后就没见过几次面,虽然她一直以家里有人监视不方便为理由,但任平生并不知道,这是否又是一个借口。他们同在一座城市,但联络交流的机会却很少,近在咫尺,远隔天涯。
左筱潇就更不用说了,燕京跨年那一夜,已经让任平生对其彻底死心。
虽然最近又多了个江秋蓉,但她对于任平生而言,更像是事业上的合伙人,感情方面的因子要弱很多。
所以说,任平生此时在汉海市,实在是个孤家寡人。
林立松这说法,太不公平了,太不客观了。
任平生找着机会,狠狠地灌了林立松几杯酒,以报复他触及自己痛点的仇。
三人一边吃,一边闲聊胡扯,什么都说,什么都聊,好像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大学校园时光。
等道火锅料吃得差不多,一箱啤酒也被扫光了,大家都有些醉意,相互搀扶着走到阳台,你带一瓶酒,我分一支烟,一边喝着,一边吞云吐雾起来。
三月底的汉海市,初春的夜里还是挺冷的,他们口中呼出的白气,竟然不比烟气要逊色。
不知谁先带起的头,大家轮流唱起当年在校时常唱的歌曲,就和在校时一样,每次同学们聚会,唱着唱着,最后一首歌肯定都会是周华健的《朋友》。
虽然今天人少,也没有卡拉OK的伴奏,但三人还是肩搭着肩,手连着手,齐声唱起来: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朋友\不曾孤单过\一声朋友\你会懂\还有伤\还有痛\还要走\还有我\这些年\一个人\风也过\雨也走有过泪\有过错\还记得坚持什么\真爱过\才会懂\会寂寞会回首\终有梦\终有你\在心中……”
他们的歌声嘹亮,在夜空中肆意飞荡,惹得楼下的邻居们纷纷抗议,有几个路人还骂起脏话来,林立松酒意上头,瞄准了他们脚边,把酒瓶子甩过去。
酒瓶子落地开花,惊得路人左跳右闪,骂声更是响亮,任平生玩心也被逗了起来,学着林立松的样子,依样画葫芦,最后连一向谨慎的张温梧都加入了。
直到小区保安接到投诉,拿着手电筒过来查找肇事者,任平生等人才停止恶作剧,他们一起蹲在阳台栏杆下方,看着手电筒雪亮的灯光从头顶扫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都偷偷乐了,好像重新找回在校园时的少年习性。
保安的手电筒照了几圈,终究没能找到那三个肇事者,只好悻悻地撤退了。
任平生等人这才敢抬起头,轻手轻脚地返回屋内。
坐在沙发上,大家分享着最后一瓶啤酒,任平生此时已经有七分醉了,他拍拍张温梧的肩膀,带着酒气道:
“老张,我还有三个忠告,你要不要听。”
张温梧上次没有听从任平生的忠告,本来就心中有愧,现在任平生主动提出来,当然连连点头说要。
任平生虽是醉了,但那对眼睛还是很亮、很有神,他竖起一根指头道:
“第一,不要急着表白。”
看着张温梧似懂非懂的样子,任平生深入解释道:
“感情这个东西,讲究你情我悦,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