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他把这个问题抛给了任平生。

任平生并没有在这个看似胜负已分的问题上退缩，他只是很坦率地问了雷君一句：

“在你印象中，张晓龙最大的追求是什么？”

任平生这个问题问得很玄妙，很有点形而上的味道，雷君也被问得有些回答不上来，他微微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才缓缓答道：

“我和张晓龙接触其实并不多，当年我自己使用fxil的时候，发现fxil有个登录密码的，我就按照fxil上面留的地址给他发了封邮件，张晓龙很快就回复给我，并在邮件里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在电话里，我告诉他：我的邮箱密码4位，老出错，我将密码改成9位就好了，改成0位就又有问题，我估计这个ug出在密码长度上。”

“张晓龙回答得很谦虚：一大堆人反映密码有问题，我也没搞清问题出在哪里。谢谢你。”

“然后呢？”

任平生见雷君停住了嘴，疑问道：

“然后就挂了。”

任平生很意外道：

“就这么短？你们就说了几句话？”

雷君微微一笑道：

“对，这就是张晓龙，他从来不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浪费太多时间，他把时间和精力都投注到产品本身上面了。”

看着任平生若有所思的样子，雷君淡淡地补充了一句。

“张晓龙是个极致追求细节的人。”

任平生猛地抬起头，看着雷君那双闪烁着睿智光芒的眼睛，他似乎从中获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