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伤兵,押上粮草,押运营终于在两日后抵达安岭关隘。
一路上押运营士卒可爽了,目指气使的让骑兵士卒帮忙拉粮草,对方稍有懈怠,众老头儿就躺地上喊累,说什么也不肯走了!
骑兵千人副将气的七窍生烟,押运营摆明了耍赖皮,不想前往安岭关隘问罪。
为了不遂押运营的愿,他只能忍辱负重,咬牙下令士卒前去帮忙!
只不过千人副将低估了老奸巨猾的押运营,只要有骑兵下马帮忙,众老头瞅准机会,立即翻身抢马,骑在上面悠哉悠哉休憩。
总之两日光景,押运营占尽了便宜,待到达安岭关隘,本该苦哈哈的行程,却成了游山玩水之旅。
最令人震惊的是,除受重伤人外,众老头儿竟然两日光景胖了少许!
果然,生命在于运动,不动就要长肉!
“开门!”
城墙上传来呼喊,一座古老的吊桥垂下!
两支队伍推着辎重车,随着车轮印记缓缓迈入古老关隘!
安岭关隘并不只有单一的一个关隘,而是五道关隘的统称。
押运营迈步进入的,乃是第一道关隘,相当于刚抵达安岭关隘最边缘。
走在青石板路上,两旁除了军帐之外,还有为数不菲的民居存在,更有不少行色匆匆的百姓。
洛溧原以为关隘内只驻扎着军队,现在看来还是太天真了。
押运营目的地是安岭第一关隘粮仓,只要将粮食交付即可!
可惜由于洛溧暴起杀了骑兵千人将,又被千余骑兵盯梢,押运营只好交付完毕粮草,悻悻往第一关隘元帅府走去。
第一关隘很重要,几乎涵盖了粮草、指挥、调度等,所以元帅府自然而然设在了此处。
不知是押运营众老头不怕死,还是山崩于前面不改色,总之在前往元帅府路上,从未有人心生惧意,神情中总抱着无所谓的表情。
左右瞧了瞧,甚至某些老头儿有说有笑的前往,仿佛是去受嘉奖,而不是受审!
不过还是有人面带忧愁,比如说胖子,走路都有点不稳当了!
“老洛,这样子不行啊!”胖子哭丧着脸说道。
“怎么不行?”洛溧眉毛上扬问道。
“胖爷认识北路元帅!”胖子两手摊开,急的没辙没辙的!
得,胖子终究提出来了!
本来洛溧故意忘掉这茬,目的就想被北路元帅给截住,然后弄回上京去。
一次险象环生的战斗就够了,洛溧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放心吧!咱们两百多人,哪那么容易被察觉出来!”洛溧拍动胖子肩膀,给了对方一个安心的眼神。
“哈哈!胖子,你问老洛有屁用,他巴不得马上回上京,每日泡茶当值!”白子衿奸笑着插嘴。
“死娘炮,滚远点!”洛溧怒了,哪都有死娘炮搅局!
白子衿并不理会,反而笑吟吟的走到胖子身旁说道:“想要蒙混过去很简单,你打扮一下就成!”
胖子眼球发亮:“如何打扮?”
白子衿笑着出主意:“只需要这样再这样”
闻言,胖子猛拍大腿:“哈哈!好!就依你所言!”
“不过嘛光胖爷一人打扮还不行,你们两都得打扮!”
“开玩笑,胖爷又不傻,父皇也不傻,咱们仨目标那么明显,尤其是老白娇柔面庞,进去立马就得暴露!”
胖子不由分说的拉着两人缓缓往墙根走
元帅府很大,常年有千人士卒守护在此。
这里除了负责安岭关隘战事外,还指挥着安国北边其余二镇军马。
“报!”
“元帅!”
“新手骑兵训练营及三江县押运营欲求见元帅!”
正厅内,一名壮硕老者伫立沙盘前凝视,身旁十余名将军模样之人皆面色凝重。
忽听得门外传来禀报声,打断了诡异的宁静。
“传!”
老者隔了许久,终于抬起头扬声说道。
关于押运营怒杀骑兵千人将之事,老者在事发当日就已经知晓!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本不该闹至北路元帅,由负责的边镇将军解决即可。
奈何洛溧这支押运营并不归某个边镇将军管辖,乃是直属于兵部,无战事时执行兵部押运命令,战事爆发暂时执行某边镇将军押运命令。
故而这支押运营犯了事,要么上奏兵部,经兵部审核后问罪,要么也只有元帅才能定夺。
不一会儿,乌泱泱的人群涌至正厅门前,喧闹之声不绝于耳。
老者眉头微蹙,将视线挪开沙盘,携十几名将军迈步走出!
突兀见到元帅和数量不菲的将军,押运营老油条们立马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