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师叔回来了——”
“扑楞楞!”一群早归的灵雀被惊得不敢回巢。
林千蓝一直御剑到了自己洞府院外,武东正好出院子,忙向她行礼,林千蓝这会没空理他,进了院子扫了一眼,没看到她的‘侍君’,又出院问武东,“他人呢!”
武东一指,“去那边了,刚走的。”看林师叔的脸色,那位侍君要完蛋!
林千蓝再上飞剑,飞不多久就看到前方一个御剑跑得飞快的身影,她厉喝道,“钱骏!你给我站住!我保证不打死你!敢再跑一步,我保证你求我打死你!”
钱骏就是那个在虚天宗山门前哭诉她始乱终弃的她的‘侍君’!
他还挺会选时机,临近傍晚,正是外出弟子回宗的高峰时段,此事迅速传了出去。
传着传着,就成了她收了无数个侍君。
什么她喜欢清秀脸,什么风流成性,什么收一个抛弃一个,只留六个侍君在身边,传言越传越离谱。
追根到底,传言的祸首就是钱骏!
她刚才的话不对,她一点也不能保证不打死他!
钱骏吓得直接从半空掉下来,还好落在了下方的一棵凤栖木的树杈上,没被摔出个好歹来。
完了!完了!今天不死也得半死!
他真不是故意!
打死他都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他哪知道林千蓝的名气大到这样的地步。
他只想进来找她,守门的不让进,问他跟她什么关系,她说是她弟弟,差点被守门的当场斩了,说是林师叔无父无母,哪来的弟弟。
他一急就说是她的侍君,守门的还不让他进,他没办法了,就在大石头上哭嚎一通,想引起守门人的同情,然后传讯给林千蓝。
他哪会想到山门口会呼拉拉地来了一堆的人,这事就传出去了,他后来向人解释说他当时是胡说八道的都没人信。
真不全是他的错啊!
啊啊啊,林千目来了!林千目最吃软,他得赶紧求饶!“林千目饶命!我不跑,绝对不跑!”
林千蓝转眼间到了钱骏跟前,根本不跟他说话,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
“啊——”钱骏从十多米高的树杈上斜刺着落地,并以屁股着地向后推进的方式行了二十多米方停下。
林千蓝从树上跳将下来,拎起钱骏的衣领,再一记老拳!
这回的拳头是朝上的,一拳把钱骏重新打回到了树上!
凤栖木的枝枝叶吱扑漱漱地直往下落,而钱骏陷进了凤栖木密密的枝杈里。
“我都不跑了还打!”
“呵!你倒是能跑得掉!”林千蓝把钱骏从枝杈拎出来,又是几记老拳,打得钱骏除了哀号,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林千蓝又举起拳,一把打开的折扇抵在了她的拳头前,“小六,行了,再打就真打死了。”
见是大师兄,林千蓝收回拳头,却是掐了个诀,四条绿藤把钱骏绑成大字挂在了凤栖木上。
林千蓝扭扭手腕,瞄了瞄鼻青脸肿不成人样的钱骏,总算是出了一口气。
姬凤逍刷得合上折扇,转过身,“走了,小六,跟我回去。”
林千蓝跟上。
钱骏通过肿得一条缝的眼,看到两人要走,把他留下当风干肉排,大喊道,“姬师兄姬师兄!你说——”
姬凤逍手往上方一扬,钱骏张着大嘴发不出声音了,嘴巴里多了一枚不大不小刚好卡住他上下腭的罗华果。
两人虽然走了,但站在远处围观的峰中弟子,没一个敢上前近看的。
林千蓝一回来,就有人跟了过来,林千蓝的那几句厉喝,不仅吓住了钱骏,也吓住了想跟来看热闹的人。
他们从没有见到过这样一面的林师叔,凶残啊!把自己的侍君照死里打啊!
林师叔竟然还是个体修,单凭一只肉拳就能把一个练气九层打飞!
可怜啊可怜,这位钱侍君,太惨了!
再可怜也没人敢把钱侍君放下来。
一柱香后,冷越过来,把钱骏放了下来。
钱骏躺在地上直哼哼,“疼死我了!嘶嘶!林千目下手太重了,以前她都没怎么打过我,也没打过这么狠,谁知道她有这么……”
这话一出,围观的人相视,噢~~钱侍君是经常被家暴啊……这侍君当的,惨!
“你走不走?”冷越冷冷地俯视着他,问完了提着剑离开。
“走!走!”钱骏忍痛爬起来,雌牙裂嘴地吸着气,看冷越走远了,一瘸一拐地跑过去,嘴里还抱怨,“都不让我先疗伤再走……”
冷越猛一回头,钱骏再不敢说话了。
冷越道,“你跟着我干什么?回你自己的洞府去。”
“啊?不是林千目要找我?”
冷越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