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千蓝抢白一顿,两位道君不气?当然气,可林千蓝说的哪句都对。
姜宁介把樊家的那位绝厄之体交给成家,是为了得到塑灵元丹,至于后来的把这事传给洪家,就是为了万一被发现了拿出来为自己的行为做辩解的。
弘关道君先前的皱眉,就是并不认同姜宁介的行事,不过,若是没有林千蓝过来要人,姜宁介最多会受到责罚。
看情形不能善了,姜宁介挣扎着坐起,声音虚弱,“此事,皆是我一人所为,昕平并不知情,还请两位师祖放过他。”
“父亲……”姜昕平悲从心来。
林千蓝一哂,“好个父子情深。若不是姜昕平告诉你,你怎么知道丹朱是樊家的女儿?你若不是姜昕平的父亲,丹朱怎肯跟着你走?一对见利忘义的小人!”
如林千蓝所料,姜昕平把丹朱是樊家女儿的事告诉了他的父亲。
绝厄血对姜宁介本人没什么用处,再则姜昕平对丹朱的感情不浅,姜宁介一开始没打过绝厄血的主意。
在成家拿出了塑灵元丹后,姜宁介起了心思。姜昕平知道后,是拦着父亲的。姜宁介也碍于丹朱身边有林千蓝这个元婴修士,所以没付之于行动。
因林千蓝的失踪与本宗弟子入魔有关,弘关和曲华两位道君封锁了消息,是以知道的人不多,姜宁介也不知道。
等鸣川府地传出了林千蓝被虚盗所杀的消息,姜宁介没再想放过这个机会。
丹朱离开是姜宁介找上了门。腾二在闭关,姜宁介一个金丹修士,不想让万景呈和沐云澈两个发现太容易了。
姜昕平难道对这事真的一点都不知情?之前不知道,当姜宁介拿出塑灵元丹时,他不会想不到这枚元丹的来历。
他是怎么做的?装不知道,服下了塑灵元丹,如愿把灵根提升到了玄阶上品,并引灵成功,成为了一名修士。
在林千蓝看来,姜昕平比他父亲还小人!
丹朱曾说过,她会以一命还了姜昕平救了她养了她的恩情。
可能活,有谁真的想死?
以一命还恩的决定是最坏的打算,其实在心里,丹朱并不相信姜昕平会伤害到她,她与姜昕平之间二十年的兄妹情义不为假,她不相信姜昕平会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圈养起来做血奴,最多会要她一些血。
她不会想到,姜昕平会任由他父亲把她卖给他人。
姜昕平猛得抬头望向林千蓝,微微含怒,“我可是曾救了阁下一命。”
林千蓝微一愣,随即明白了姜昕平说这话的用意,意思是她的来历不寻常,若是不想他把这事说出去,那就放他父子一马。
用这来要挟她?
若还在浑一境内,算个要挟,可出了浑一境后,这算个什么要挟?
林千蓝都不屑跟他说明白的,“丹朱为了在茶道比试中拔得头筹,花干了身上的仙灵石,买到了最好的辅材,又好多天不眠不休的练习,终于得到了头名奖励的培骨丹。而你因服了那瓶培骨丹体术进阶到三级。”
姜昕平只记得自己对他人施过恩,却不去想他人对他恩义多少!
不去看姜昕平红白不定的脸,林千蓝转而对两位道君说道,“这人我先带走了。”
姜宁介是化清宗的人,哪怕是罪大恶极,人在化清宗内也该由化清宗来处置,两位道君不会任她把人带走的,而姜昕平现在还没加入化清宗,她带走也说得过去。
她不会让姜昕平死得太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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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鸣川蜿蜒万里,凌霞派、化清宗、等好几个宗门同处在齐鸣川的中游,鸣川府地位于几个宗门之间。而齐鸣川的上游只有一个宗门,就是浑一宗。
林千蓝此时站在齐鸣川上游的崖岸上,与多数河川构成规律有所不同的是,齐鸣川下的鸣川江最宽阔最深的地方在上游。
鸣川江因江水太深而呈深碧色,有的地方更是发暗成了黛绿,林千蓝放开神识往江面下探去,没能探到江底。
一根碗口粗的铁灰色的绳子从空中垂下来,落在了林千蓝面前,然而再一根,乌鱼子不大情愿从随身空间里爬出来,触手往四周舞了舞,触手上的吸盘打开又收起,没有发现有食物的香气,没吃的没动力,无精打采地收回触手,问道,“这里真有好吃的东西?”
林千蓝言之凿凿,“有,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知道拓水蠃鱼吧?长得越大吃起来味道越好,正巧,这里的江底有一只活了不知多少万年的拓水蠃鱼,要是把它抓了来,我让太岁帮你脍制,炖了烤了都随你。”
百多个铁灰绳子飘动起来,显然提起了乌鱼子的胃口,可它没被美食诱惑冲昏了头脑,“我打不过它。”
林千蓝当然不会让乌鱼子去送死,换作乌灵,对上拓水蠃鱼没多大问题,乌鱼子就不够看了。她的目的也不是让乌鱼子与拓水蠃鱼正面对上,而是让乌鱼子去寻找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