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以来,司马伶雪早上都醒的早,可随着近几日的客流量越来越多,她也只好躲在院子里看看书写写字,跟着念空抄抄佛经什么的。
这不,今儿又起了个一大早,刚刚好与刚起床的念空碰了个正着。
念空洗漱好后便去领早饭了,司马伶雪没个目的的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实在无聊,便就回屋干脆抄起念空的佛经来了。
吃好早餐,到处走走,陪会儿哥哥,绣会儿花儿,时间就这么过了,不知不觉竟然就到午时了,又是该吃饭的时候了。
午时,太阳正当空,念空一走出屋门就感受到了烈日的炎火,顿时就感觉身上有些烧了,汗也开始冒出来了,这太阳还真是折磨人。
从山上往下望,全是郁郁葱葱生机勃勃一片,与山下干旱的民不聊生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可现在还在路上往山上爬的人却没有丝毫的心情去欣赏这与山下有着天壤之别的景色。
他们一人接着一人均驼着背受着这不饶人的太阳吃力的往上走,就连平日里的外表礼仪都顾不得了,哪还有心情去管这山中景色。
若往远看,太阳一如前几天那样晒,不给人一点凉爽,就连风都是热乎的,使得一行赶路的人除了累还有大汗淋漓。
若走近瞧,人人头上都顶着一连续的汗水,从额头上疾风似的往下滑,滑入衣襟,使身体黏糊糊的,导致衣服和身体紧贴在一起,哪怕走一步都能感受到身上衣襟紧贴着的难受感。
只是,前面的路虽难走,却也不得不继续往前走,不仅仅是因为前方的终点有一个心里想着念着的小姑娘,还是因为那个小姑娘是全家现在的命脉……
司马将军好歹是个将军,常年征战沙场,喔枪持刀,这点儿上坡路还为难不了他。
但是,对于深居简出,一日三餐都有丫头婆子服侍的司马夫人和王小娘来说,这点儿山路足够她们累了。
终于,在经历了好几次加油打气后看到了寺庙。
看着那也不大的寺里走来走去的人竟然也不少,司马夫人简直有些不敢相信事实了,“竟是瞧不出来,居然有这么多人愿意爬这么难走的山路来这路烧香。”
“俗话说,有仙则灵,传闻这寺里的主持方丈都能知晓未来之事,自然就会有这么多人趋之若鹜。”
司马将军双手背在身后,多年征战沙场的将军气质散发的淋漓尽致,虽是平眼望去,却活脱脱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气势。
休憩过后,稍稍整理衣着,一行人便朝着寺里走去了。
这寺院坐落在一个藏与众山之中的小山顶,四方都可下山,来烧香的人自然会选择相对轻松好走捷径的路,所以离寺院越近,路上的行人也就越多。
路上,有娘亲带着自己子女的,有夫妻同行的,也有老辈人带着孙子的,各形各色,唯一不变的就是他们都是普通人家的衣着以及他们来寺里的目的——求雨。
而在这样的一群人中,司马家的人就显得鹤立鸡群了,虽然随行的人不多,但是衣服首饰都是上好的,穿着打扮就不必细说了。
再说这人与人之间生活质量上的差别,在一定程度上也造成了人的气质的不同。
而司马家的人除了穿着打扮与在场其他人不同,还有不同的就是那一家子的大族气质,仿佛与生俱来,不可亵渎。
当然,其中最不可忽视的当然还是司马将军的气质。
所以,这一个不小心便惹了路人纷纷注视,心里想着,这是哪儿的大户人家啊?
天下之大,每日发生的事情众多,多到即使是掌管凡世的神仙也算不清楚。
可事皆因果,每件事都有它发生的理由,每一件事都可以是另一件事的起承转合,每一件事也都在起承转合中发展至远。
而在这条山间小路上,这样一行衣着华丽的人毫不夸张的成为了众多行人记忆深刻的点之一。
很多时候,无意之间发现的事情往往更让对方措手不及。
可是也有些时候,总有人自作聪明,自己暴露。
待司马将军一家都已经进寺里了,远处,一个年轻男子正扶着一个老妇人盯着他们看。
司马家来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要带走司马伶雪。
司马将军与守门的和尚说过来意后,那和尚便领着司马将军一行人往寺庙内院走了。
倒不是去找司马伶雪,而是找老和尚。
穿过几道弯弯拐拐,终于是到了老和尚所在的院子了,进门一看,老和尚正在打禅。
这几年来,司马家年年都有派人来询问司马伶雪的情况,不过每每都被老和尚给挡回去了。
这做法虽不是很人性化,但老和尚给的理由却是为了司马伶雪着想,“你们总是派人来看小姑娘,虽是让她知道你们在挂念她,但是这样做只会加深她对家里人的挂念。”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