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伶雪朝严婆子走去,脸上依旧挂着纯良无害的笑,只是眼睛里的光似乎有些凛冽。
只有一步的距离了,“婆婆说的很对。”一把扯过严婆子手里的戒尺,“下人而已。”
声落尺起,第一尺,正中严婆子手背。
瞬间,“啊呜~”一声响声彻底。
严婆子不敢相信的看着司马伶雪,“你是反了你了。”
“呵呵,严婆子,你怕是忘了你只是一个下人,我是你的竹子,反了谁啊?一个下人就想管起主子来了,我看你是想反了侯府!”
中气十足,火药味十足,杀伤力够足,稳着主子的身份,又连着给了好几尺,直到严婆子无路可退无路可逃。
给了巴掌没甜枣,“我想婆婆定是累了,我也累了,那就休息了吧。”
一个眼神过去,呦竹立马会意,随即立马关了院子的门,等着下人们都散了,又把屋子的门给关了,严婆子自然就只能一个空空的院子里了。
严婆子缩在一角,她现下算是明白了,这个刚回来的姑娘哪是夫人说的那般好拿捏的,笑时无害,狠时无善,步步紧逼,直至无路。
老和尚说过,“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所以,她为什么要做那全善之人呢?
不过,现在想来刚刚那事处理得也不当,明儿夫人肯定会带着人来兴师问罪了。
罢了罢了,不过是一时冲动的事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睡觉要紧。
第二天太阳又起了个一大早,连带着许多人都起了一大早,当然,除了司马伶雪外。
别说,司马伶雪还真没猜错,早上丫头们起了就按照她吩咐的把严婆子放了,严婆子回去闹腾一番,这会儿这侯府夫人可不来问罪了。
只是,昨晚睡得实在是晚,司马伶雪还没醒呢,人家就都已经怒气冲冲的来了。
“还没醒?你们这些下人是怎么伺候主子的?还不赶快去把你们主子给叫醒!”
哪儿还用的着下人来喊啊,这么大的吼声,就算是天大的瞌睡都能行吧。
“呦竹。”司马伶雪浑浑噩噩的喊着。
呦竹闻言便立马来了,见她已经做起来了,便立马帮她穿衣服了。
趁着这个近距离,她小声的问:“夫人带了几个婆子来?”
“带了三四个,都是惯常带的。”
“那与往常比起来,这阵仗大么?”
呦竹闻言笑了笑,“大,平常只带严婆子的。”
哦豁,看来她是把夫人身边的亲信给整了嘛,那还得了,咋感觉有些要完嘞?
梳洗好,呦竹想给她上妆,但她没那习惯,便阻止了。
里屋内,她与呦竹是悠哉悠哉的在收拾,里屋外,夫人是怒气冲发的对着一杆子下人们发脾气。
袅袅步,缓缓行,一走一小跨,在夫人的火山喷发边缘放肆,终于在边缘之下即使止损,规矩行礼,回了座位。
“伶儿,不是为母生你的气,实在是你太气人了。”
“严婆子好歹说也是我为你找来的教规矩的,你不但不尊敬,反而把人给打了一顿。”
“你这样暴戾,以后哪家公子敢要你,没有规矩更没有那家工资敢要你了。”
那最好不过!
见司马伶雪一直都低着头没说话,还以为是司马伶雪知错了,“伶儿,知错就改是好孩子,一会儿去给婆婆道个歉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司马伶雪:嗯?是我的长相太过纯良,所以才总给你们造成我认错的错觉嘛?
“不去。”
“伶儿,都是自家人,放放面子以后见了也好说话啊。”
司马伶雪摇了摇手里的扇子,拧紧了眉头,“我跟她怎么就成自家人了,先不说我先前压根就不认识她,再者,喊她一声婆婆已然是给足了面子了。”
怨气横生,“我知我自小在外长大,与母亲也不亲,但是母亲没必要帮着外人来讨伐我吧。”
司马伶雪这话说的就有点严重了,夫人竟然被气了个正着,右手手起手落,落在椅子把手上发出闷重的一声。
随即,“伶儿,你怎么能这样冤枉母亲。”
外面太阳光溜进屋里,正好照在夫人脸上,以此,那张脸与两边东西的颜色都产生了天差地别,好看得紧。
时间也不早了,她也饿了,但是事儿还没完,皱眉以表哀怨吧。
口水战上要想敌对双方事后面子上都还过得去,那就得有台阶。
司马伶雪瞧了瞧扇面上的花儿,红得好不真实,可她却用得极为顺手。
昨日的事,她也不是完全没有错,服个软递了台阶就看人要上要下了。
“母亲,女儿昨日没有跟着婆婆好好学规矩,确实有错,但女儿散漫惯了,要不得那规矩,昨夜便已经给父亲说过女儿不学规矩也不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