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怪。”
难得听到,把凑他们宣平侯府的热闹,围观兵符争夺,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镇国公当年,与老齐王,老宣平侯三人,并称大雍三将。
与其余两人不同的是,温老爷子算是儒将,远离沙场后便一心让自家后代从文。
温家大爷在朝中任礼部尚书,二爷却做了个不咸不淡的小官。而这位京城才俊温大公子,芝兰玉树,少年高中,一鸣惊人过后便在翰林院当职至今。
却也只算得上中规中矩,于是渐渐的淡出了人们视线。
“温老爷子也是响当当的一代名将,温公子作为他老人家的嫡孙,也应当是光明磊落的。”
“司蔻信得过,也自然不会怪罪。”
颇为淑女的笑了笑,司蔻继续道:“奈何小女子见识浅薄,自幼在闺门之内,从未领略过边关风情,实在是爱莫能助。”
这是要装傻充愣到底了?
温如许抽了抽嘴角,正准备来硬的,却没想这女人猛地抬头看着他,到嘴边的话突然就没说出来。
“虽说十一年前爹娘和大哥就戍守边关,但书信从未间断。”
言下之意,你们这帮人要是胆大包天敢动我,就要做好宣平侯心疼爱女,心绪不宁,无法应敌甚至边关失守的准备。
司蔻勾唇一笑,还是给这温大公子留了个台阶下。
“温老爷子有心,司蔻一定在信中告诉爹爹,这位一向尊敬的长辈对他的关怀。”
“那就多谢姑娘了。”
温如许当然是顺着下,面上却是依旧的浅笑,风度翩翩的行礼道别后,很快便消失在了司蔻视线内。
夜晚再次归于宁静。
“长亭,你说我们今晚上,还会遇见谁?”
“遇见我!”
温家的前脚刚走,这就又来了群死士。
这年头死士都这么好培养了吗?
司蔻淡淡看着开口硬怼的男人,不着痕迹的皱眉,掩下眸中的轻蔑。
这二傻子,除了外戚柳家,还有谁这么无脑的同时,还如此嚣张?
不过吐槽归吐槽,司蔻最不愿意遇见的,还是这种一上来就不计后果,只知道硬刚的莽夫。
他们柳家覆不覆灭跟司蔻没半点关系,可要拉着她去陪葬,那可就太不如意了。
“长亭,能不能逃出去?”
司蔻毫不犹豫的开口。
“来者四十人,皆是中等死士,若敌人没有后手,可以全歼。”
“但代价是你要重伤?”
司蔻冷冷的瞧他一眼,后者沉默着不反驳。
“听清命令,长亭。”
“我是问能不能逃出去。”司蔻扫了眼前不敢轻举妄动的一群人,冷笑一声:“看来是能了。”
“商量好没有?”
那人目光阴鸷,看着就一副刻薄样。柳家人丁兴旺,应该是排行老五的,柳昊天。
“公子想知道什么?”
司蔻道。
“爽快人,交出兵符,饶你不死!”
“……”
这是什么憨憨……
柳家有这样的后人,司蔻死而无憾。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不得不说,她还真是要怵一怵。
“三……二……”
“哟,柳昊天!”
长亭的内劲在经脉里运行了半个周天,正准备带着主子轻功飞走,被这嚣张的一嗓子吼的愣了愣。
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单手提剑,高马尾随风飘着,气势十足的立在不远处的树梢头。
身后跟着十几个一看就很厉害的亲卫。
司蔻看着那银色面具,嘴角抽了抽。
辣眼睛的情侣款。
“你是何人?”
竟然比我嚣张……
后半句柳昊天长了点脑子,没开口。但他主要是觉得丢脸。
“柳家那东西怎么想的?把你这么个二世祖扔出来办大事。”
“该不是……”面具男人缓缓叉腰,嘴角勾起一抹稍显挑衅的邪笑。
“你个吃软饭的狗东西,又是你那鼠目寸光的亲娘给你抢来的机会吧!”
“混账!闭嘴!”
柳昊天像是被踩了尾巴,急得炸毛跳脚。看起来很是滑稽,司蔻也忍不住轻笑出声。
似乎在看到齐瑜的刹那,她就放松下来了。
“混账?你敢骂我混账?”
齐瑜面具下的脸一沉,双眸微眯,眼神如寒光般摄人。
柳昊天下意识一怔。
“混账也是你能骂的?你个文不成武不就的死纨绔,有什么资格骂我!”
司蔻:“……”
人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不过这些话的威慑效果非常显著,柳昊天